老鬼左手狠狠扣着心口，右手无力的摆动，示意自己无事。</p>
众人不信。</p>
焜小灭：“我觉得他要哭了。”</p>
老鬼：老子想哭哇，可面子不能不要。</p>
等等——</p>
这感觉——</p>
焜小灭尖叫：“真的哭了，真的哭了——”</p>
众人惊呆，雕塑一般看着老鬼的脸，一滴泪从他紧闭的眼角缓缓渗出，没成形，又憋了回去。</p>
老鬼深吸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我很坚强，我很坚强——我阴冥的眼泪可珍贵的很，决不能损失！”</p>
焜小灭指着他的眼：“全是红血丝，你是有多疼啊。吞天，吞天，快，给他喂药。”</p>
老鬼坚强的微笑：“我、没、事。叫我爷爷。”</p>
焜小灭：“...”</p>
竹子：“你怎么了？”</p>
老鬼连连摇头，只是扣着心口的手，哆嗦了。</p>
夜小煞想了想，忽然掏了什么塞他嘴里。</p>
“糖，会不会让你感觉好些？”</p>
老鬼一口咽下，好，好，好个屁！老子心里苦哇——</p>
獬豸族长：“地府出事了？”</p>
老鬼心脏和眼皮一起跳。</p>
竹子：“你先回，我送你回去。”</p>
老鬼拒绝：“不必，没用。”</p>
几句话的功夫，又——</p>
他的心，要死了。</p>
夜小煞傻傻来了句：“地府灭了？”</p>
老鬼：...你娘已经够扎心，你个小崽子想给老子送终咋地？</p>
竹子看他瞅着夜小煞的眼神，福至心田：“我徒弟出事了？”</p>
他们已经知道夜溪追着娲神去了，倒没多担心，有小石头在，打不过也能跑。</p>
但现在老鬼这幅要死的德行——</p>
灵光一闪。</p>
“她在抽调阴冥之力？”竹子问。</p>
蒙田已经想到：“功德。”</p>
他说得肯定：“娲神唯一让人无可奈何的便是深厚的功德，功德只能以功德破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