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曾经对我发过誓，如果有一天背叛我，他就从天上掉下来。”</p>
“所以——祝你们好运。”</p>
*</p>
外面还是晒，从四季酒店出来，余晚拿包遮眼，刚打上车准备回公司，沈长宁电话就过来，问她：“手串的事谈得怎么样？”</p>
余晚一愣，季迦叶那种嘲讽的口吻又在耳蜗里荡漾开了……“到底怎么样？”沈长宁不耐烦的催。迅速敛起心神，余晚如实说：“对方不愿意卖。”</p>
“谁啊？”——在本市还没有人不卖沈家的面子。</p>
余晚回道：“一位叫季迦叶的先生。”</p>
“季迦叶？”沈长宁蹙眉，“好奇怪的名字，这人什么来路？”</p>
一想到季迦叶，余晚脖子便僵住了，小腹开始丝丝发凉。垂眸，她说：“这位季先生应该是美国回来，口音很正。”想到那人的做派，她补充说：“还很有钱——可能是华尔街的投行，或者是某个投资大亨。”季迦叶说的那一长串英文，余晚偶尔听到几个相关单词。</p>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沈长宁吩咐余晚：“去探探底。”又说：“晚上酒会的事你安排妥当，在那边等我，不用特地来接。”他今晚要出席一个酒会，余晚是助理，必须得亲自跟着。</p>
这个酒会是市里面组织的，规格很高，来的人只多不少。余晚一到公司，就先替沈长宁熟悉酒会的流程和邀请人员，免得出现什么纰漏。</p>
颇有些意外的，她在邀请人员名单中见到了季迦叶的名字。</p>
打印的白纸上，“季迦叶”三个字是规规整整的宋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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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刚才很不一样的感觉。</p>
余晚定定看了眼，目光往后移。</p>
他的title是北川集团董事会**。</p>
北川集团是最近几年新兴崛起的一家跨国企业，此前与凌睿没有任何业务交集，而该集团的创始人兼董事会**鲜少在媒体曝光，关于季迦叶的消息更是少之又少，难怪余晚不知道呢。</p>
摸出那张薄而凉的名片，余晚看了半晌，转头吩咐身后的顾菁菁：“去查查这个人的资料。”</p>
顾菁菁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见到名片，她两眼冒光，扑过来哇哇叫道：“余助，有人追你啊？”——也难怪她会误会，这种名片实在太过私人，有钱人全是这种做派。</p>
唬了她一眼，余晚说：“别乱说。”</p>
顾菁菁接过名片，摩了摩挲，趴在格子间还是忍不住八卦：“余助，这位有钱的季先生……是不是特帅？”</p>
余晚头也没抬，回道：“一个老头子，你说呢？”</p>
“噢……”顾菁菁失望至极，扁扁嘴，回去干活了。</p>
*</p>
下午四点，替沈长宁确认好一切事物，余晚提着包正打算去酒会，夏晓晴那边大抵下了飞机，这会儿耀武扬威的短信发过来。</p>
一共两条。</p>
第一条：</p>
“让余小姐失望了，飞机平安落地。”</p>
第二条是个B超图。</p>
能看到子宫里扎根的小豆芽。</p>
时间就是昨天。</p>
外面很热，办公间内冷气十足，可余晚就是不住冒汗。大概是昨晚熬夜加班的缘故，又或者今天被晒的厉害，她眼前竟有些发黑，头一阵阵发晕。</p>
“余助，你没事吧？”有同事经过体贴询问。</p>
余晚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常态。</p>
“我没事。”</p>
手机闪烁，是江成的电话，他应该和夏晓晴一起下了飞机。这会儿打过来……余晚漠然掐断。</p>
江成发来短信，怒不可遏：“余晚，你到底怎么回事？”</p>
这人还在装！余晚难得笑了，她又冲了杯咖啡。</p>
一口气喝完，脑袋还是晕，余晚猜，今天这么热，她恐怕中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