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低低的，仿佛又在笑话她说了蠢话。</p>
余晚握着手机，尴尬的眨了眨眼。</p>
一时间没人说话，余晚听到电话那头季迦叶点烟的声音。</p>
打火机啪的一声，格外清脆，烟草嘶嘶燃起来了，余晚恍惚间都能闻到他独一无二的那种清冽的烟草味。</p>
她坐起来，也点了支烟。却没有抽，而是放在床头。</p>
季迦叶向她抱歉：“最近实在太忙，都没什么时间。”男人声音里都蓄着倦意。</p>
“不要紧的，你忙。”余晚说。</p>
季迦叶又笑了，他说：“出了些紧急状况，我可能要下周才能回来。”</p>
他又向她报备……余晚抿唇笑了笑，说：“没什么，反正我也出差了。”她还要说什么，电话那头有人敲门，“先生。”</p>
是刘业铭的声音。</p>
余晚知道季迦叶大概还在处理工作，已经夜里十一点多，她说：“那你先忙，我挂了。”</p>
“好。”</p>
挂掉电话，余晚看着屏幕暗掉，再将手机放到枕头旁。</p>
她侧身，对着枕头这边，阖眼睡了。</p>
季迦叶接过刘业铭递来的资料。</p>
刘业铭解释说：“先生，这是沈长宁今天的行程，他下午突然飞去宁海，但不知道是去找谁。”</p>
凌睿现金流吃紧，必然要找新的合作商。</p>
两指捻起沈长宁的行程，季迦叶半眯着眼，透过氤氲缭绕的烟雾端详。视线落在最后的地点上，季迦叶夹着烟，揉了揉太阳穴。他拿笔写了一个名字，递给刘业铭。</p>
“确定是单新？”刘业铭狐疑。</p>
季迦叶冷笑，“沈世康暂时想不到别人。”他的眸色漆黑，异常笃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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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业铭要走，突然又顿住了：“先生，余小姐这次没有和沈长宁一起去，她被派去安抚供应商了，可能沈世康那边是不是……”有所察觉啊。</p>
弹了弹烟灰，季迦叶说：“她不在也好。正好告诉沈世康，他有多蠢。”</p>
*</p>
因为沈世康提前安排过，沈长宁和单新第一天谈得相当不错，各个条款双方都满意，可第二天再会面，单新突然宣布拒绝与凌睿合作。</p>
“为什么？”沈长宁目瞪口呆。</p>
对方直白的抱歉：“对不起，沈先生，有人开得条件更好。”</p>
“谁？”沈长宁追问。</p>
“无可奉告。”</p>
对于这个结果，沈长宁心头一沉。</p>
除了沈世康和顾菁菁，就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谈判对象，如今突然被人半道狙击，这种感觉非常不妙。</p>
就意味着，他再小心谨慎，这次寻找新投资人的动作就已经暴露，而且，被对方准确猜出来。</p>
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对方掌控之下，将他们的路都堵死。</p>
沈长宁忧心忡忡的给家里打电话。</p>
得到这个消息，沈世康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声，说：“看来对方来头真的不小。”</p>
“爸，现在怎么办？”沈长宁有些着急。</p>
沈世康冷哼一声，说：“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对方不是神通广大能查能猜嘛，咱们索性拿余晚来赌一个人。”</p>
“赌谁？怎么赌？”沈长宁问。</p>
……</p>
余晚这天还在供应商这儿努力安抚情绪呢，突然接到沈长宁的电话：“余晚，你来一趟香港。”</p>
“香港？”余晚只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p>
“越快越好。”沈长宁说。稍稍一顿，特地提醒余晚：“全程保密，不能对外透露一个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