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有片刻诡异的安静。</p>
冷冷别开眼,季迦叶沉着脸,没理她。</p>
骆明川替余晚拉开椅子,靠着季迦叶的右手边。</p>
余晚不坐,只是推辞:“你坐吧。”</p>
骆明川笑道:“你是客人,你坐。”</p>
余晚还要说什么,季迦叶已经不耐烦的催促:“都快坐。”</p>
这人脾气不好,余晚僵硬的坐下。</p>
骆明川坐在她的对面。</p>
这种情形,真是尴尬啊。</p>
余晚低头。</p>
面前是她喜欢的几样菜——余晚在这儿吃过几次饭,厨房已经知道她的口味。</p>
这真是一种叫人难堪的心照不宣。</p>
余晚拿起筷子,她默默吃饭。</p>
餐桌上,只有季迦叶和骆明川在聊天。</p>
季迦叶问:“和小余是怎么认识的?”</p>
寻常的口吻,不动声色,听着似乎和其他长辈无异。</p>
余晚筷子一顿,心慢慢拧起来。</p>
对面,骆明川如实说:“在香港巡演的时候,我们同住在半岛酒店。”又说:“后来我还拜托余晚挑了领带。”</p>
“香港?领带?”</p>
季迦叶一字一顿重复,语调很平,仍旧听不出情绪,却莫名压迫人。</p>
余晚拿筷子戳面前的米饭。</p>
“是呀,余晚眼光很好的。”对面的骆明川夸她。余晚耳根微烫。骆明川说:“可惜后来余晚仓促回国,我只送了盒点心当回礼。”</p>
“点心?”</p>
不知想到什么,季迦叶眉眼微寒。他不再问了,舀了一勺汤,慢条斯理喝了一口。</p>
余晚尴尬的,心跳都快要停了。</p>
骆明川已经在说:“是呀,老婆饼。”</p>
余晚:“……”</p>
季迦叶垂眸,“哦”了一声,意味不明。</p>
余晚已经坐不住了,她搁下筷子,直起身……季迦叶淡淡拂过来,说:“不合胃口么?”</p>
他就是这样压她!</p>
余晚不想骆明川难堪和为难,这人实在太好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伤害他,于是说:“没有。”余晚重新拿起筷子。</p>
仍像长辈一样,季迦叶问:“和小余在一起多久了?”</p>
一步一步逼到极致,将所有的拨开,只有余晚明白他的意思!</p>
骆明川哈哈笑,说:“二叔,这是我们的隐私。”</p>
季迦叶就真的不再问了。</p>
他吃得不多,喝了几口汤,季迦叶说:“你们慢吃,我出去走走。”</p>
“好。”骆明川点头。</p>
这人起身,离开。</p>
经过余晚身后,余晚还是耷拉着脑袋。</p>
等这人彻底出门,走远了,余晚暗暗舒去一口气,一根弦松下来,她赶紧搁下筷子,说:“我也告辞了。”</p>
骆明川知道她不自在,于是悄悄说:“我们出去吃。”</p>
拧着眉,余晚拒绝:“不了,我还是回去。”</p>
“那我送你。”骆明川起身。</p>
“不用……”</p>
“要的。”不等余晚拒绝,骆明川楼上去拿车钥匙。他的东西刚刚都放到楼上房间里。</p>
余晚站在客厅里,等他。</p>
佣人在餐厅里收拾,外面的客厅里便显得宁谧。余晚提着包,静静站着,蓦地,她就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松木香。</p>
余晚心里一慌,愣愣回头——</p>
这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p>
下一瞬,她就被季迦叶揽着去过道里面的洗手间!</p>
余晚毛骨悚然。</p>
门关上,这人直接打开水龙头,将她禁锢在洗手台边。</p>
水流声哗哗。</p>
他沉着脸,掐她的下巴,质问:“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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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来了,昨天写得仓促又不好,早上加了些情绪和心理的细节,可以无视,唯一不同的是最后一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