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介意这个，”高胖男人露出了一口牙。</p>
“小酒，”</p>
联络器里，余渊又低低地叫了一声。</p>
林三酒依然站在角落里，握着联络器的那一只手，从身侧背后往上移了几公分，从鼻子里“嗯”了一声。</p>
“等晚上他们入睡后，”他的话也很简短，不知道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我们在体检广场碰头。”</p>
“诶呀，外面好多人啊，”林三酒探头往屋外看了一眼，装作自言自语的样子说。幸亏今天是休息日，其他木舍里进进出出的人确实不少；不然她的舍友们非要生疑不可。</p>
余渊会明白她的意思的。</p>
不远处，另一个5号舍的女人正对丙五三八说：“……我那时后悔也晚了！人家见我迟迟不答应，也不能等我一辈子，后来找到了别人……你现在就跟我当初一样，犯了同一个错……”</p>
联络器里静了一静，随即余渊又说话了。</p>
“不用担心。你拿上照明，走过一个木舍，就往里面照一照，挨个检查一遍，再继续往前走。”余渊以近乎冷静的语气，说着不合常理的话：“记住，你越大摇大摆，就越安全。”</p>
为什么？</p>
但这一次，林三酒的疑问却没法再假装自然地说出口了。</p>
既然计划已定，她只是又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随即挂断了联络器，迅速将它收进了卡片库里——抬头一看，忙着劝服的仍然在滔滔不绝，试探的稍微大了点胆子；而舍长正在从农场角度出发，问丙五三八觉得自己尽到了该尽的责任没有，谁也没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p>
那高胖男人倒是往林三酒的方向投来了好几眼。当她从角落里走出来时，那高胖男人也迎了上来，笑着问：“你刚来？对农场是什么感觉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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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酒看了他一眼。</p>
高胖男人受到了鼓励似的，说：“你吃住习不习惯？有什么不适应的，你可以问我，我都——”</p>
“你几岁了？”林三酒冷不丁地问。</p>
高胖男人一怔，显然是误会了，面放红光。“我马上要三十了，”他说，“男人就得大一点……”</p>
还不到三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