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罗凡又道：“但这样的武学，毕竟都是人为了应对敌人想出来的，而人的思维有限，敌人的修为也有限，那么如此想出来再精妙的招式也不过尔尔，因此，上乘的剑法应当是以更为深远广大的事物为师，譬如说天地自然、天道等等，纵你武功如何精妙，又如何比得上天地自然，造化之功？纵你招式如何繁复，又如何比得上天道至理？天地自然本就变化万千，天道至理本就繁复异常，若是能明了其中真意，何愁武功不成？”</p>
周芷若自习武以来，从未听过如此深奥的武学道理，一时间只觉得玄而又玄，难明其意，越想越是觉得晕头转向，这就好像一个大学教师给一个初中生教授大学课本，初中生如何能懂？</p>
只是她听得罗凡说自己练的是下乘剑法，而从当日光明顶与昨日情况来看，罗凡的剑法确实比灭绝师太高得多了，如此说来却又无法让人不信，顿时有些自卑的道：“原本师父夸我天赋不错，什么武功招式都入手极快，却原来只是一些下乘招法而已，宋师兄所言，我却是怎么都理解不透，看来我只是个最不中用的女子，懦弱无能，人又生得蠢。”</p>
“怎么会！”罗凡听得周芷若如此一说，连忙摆手道：“周师妹冰雪聪明，蕙质兰心，万万不可妄自菲薄。”</p>
周芷若问道：“那怎的我们一起看日出，宋师兄便能领悟一套上乘剑法，偏生我却连学都不知从何学起？”</p>
“额……”罗凡却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自己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穿越来的，还有个系统金手指吧？</p>
“你看，你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吧。”周芷若顿时偏过头去，眼中晶莹似有泪光，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又蠢又笨，不但辜负师父的期望，也辜负了宋师兄的一番心意。</p>
罗凡是最看不得女人哭的了，何况还是被自己弄哭，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暗道：“说啥不好？什么天地自然，天道都来了，你特么咋不干脆把什么道之本源，渡劫修仙之类给说出来啊？这不是瞎扯淡么？”</p>
一时间罗凡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顿时急得如**上着了火一般，直跳脚。</p>
半响，罗凡才道：“师妹，我刚刚都是瞎说的，你千万别往心上去啊。”</p>
周芷若：“……”</p>
罗凡见周芷若不答话，连忙又道：“师妹，其实是我太笨了，不会教人，不然以师妹的天资，小小剑法还不是信手拈来……”</p>
周芷若见他上蹿下跳，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噗嗤”一笑，见罗凡竟是对她护持如此，心中只觉欢喜，顿时将先前的沮丧冲散了许多，于是开口问道：“那宋师兄可愿再教我？”</p>
罗凡见周芷若转悲为喜，连拍胸脯道：“只要师妹你不嫌弃我嘴巴笨，不会教人便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