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就在这临行前的一个晚上，你还要向朕单独奏疏什么？可否是为了储秀宫的杨恭妃，或是还有其他想法？”</p>
梁芳慌忙跪地，哀声求道：“皇上，奴才去了浙江后，那个让奴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我梁芳的小弟韦眷了，能否让他跟着您，也好代替奴才孝敬皇上。”</p>
“哦，是……韦眷的呀！这个小太监人还算……不错，他头脑机灵，忒懂礼貌，明日就让他跟覃包……学习，做乾清宫的内侍，你看……如何？”</p>
“太好了！有这般好事，是他韦誊的祖宗坟地冒青烟了。”</p>
“别……别这么说，是最近……他汪直奔波、忙碌，你梁芳又去……浙江宁波，覃包……年龄大，手脚……不便，朕……还巴不得身边多个像……韦眷这样……聪明伶俐的……小太监呢。”</p>
梁芳连忙跪地，代小弟韦眷表示感谢。</p>
宪宗责怪道：“就我们……俩人，你跪什么……跪？快点……起来吧，朕的心里好烦……好烦，很想找个人……喝酒、说话。”</p>
梁芳高兴道：“您看，奴才可以吗？”</p>
宪宗认真打量了一番梁芳，随即奇怪询问：“你会……喝酒吗？不是宫里……有明文规定，太监……不能随意喝酒，怕是……醉酒闹事，扰乱……宫廷。”</p>
“皇上，宫里是有这般的明文规定，可我梁芳从来没有在宫里喝酒，只是在外出会客时，偶尔有浅饮一、两次。”</p>
宪宗笑了笑道：“没……事，即便是……在宫里喝点……小酒也无……大碍，男人嘛……总要有点……癖好，否则，那还叫个……男人吗？现亥时已至，叫别人……也太迟，就由你梁芳陪朕……喝上几杯，可……否？”</p>
梁芳受宠若惊，连忙应诺，但又觉得要叫膳房的厨师给皇上炒几个下酒的好菜，因而说道：“皇上，奴才去去膳房，随后便来。”</p>
“你还去……什么膳房？太晚了，别去惊扰……膳房的厨师。”话毕，他从身后的榻边，拿出了一钵烧酒——九云春，以及还剩下半瓶釉罐的油盐干炒花生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