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生摇头叹气，无奈说道：“就你没个正经，一个姑娘家家的言行举止，竟然如此怪诞不经，那老祖宗提倡的‘三纲五常’你都学去了哪里？这可是在天子的宫殿，就不怕人家讲你的闲话，说我们朱家没有教养……”</p>
“朱院长……也不必……过分……责备自己的……女儿，朕倒是……认为……令媛的此番……表现……没什么……不妥，而是她……发自内心的情感……宣泄，朕就……喜欢……这样的……性格，那些捏捏捏捏，装腔……作势的……女人招人……厌恶……惹人……讨厌……”</p>
朱自生慌忙说道：“皇上，皆是老朽管教不严，故而才有女儿此番的悖逆言行。</p>
朱丹不管父亲和皇上嘀咕什么，而是走到朱昶和立本的面前尽情撒娇，恣意发嗲。</p>
见皇上和建阳考亭书院的师生聊得兴致盎然，内侍韦眷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大门。</p>
“你是怎么搞的？现在出来见我，让我梁芳在外面好等，我还以为你韦眷不出来了呢，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伯劳鸟。”</p>
“大人说的都是些啥话？我韦眷是因您向皇上建议之后，才进了乾清宫当上内侍的，不过我听皇上对汪直说，汪直当了西厂的提督后，就会让您做御马监的掌印太监，这也算是皇上对您的特别关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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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西厂，还留御马监做啥？不是说，以后的御马监全都归附西缉事厂了吗？这样还叫特别关照？也不知道皇上现在还想不想见我，安喜宫我是不能去了，皇贵妃万氏又找了个新宠，其目的是要替代梁芳。”</p>
“别这样去想，现在的安喜宫也确实冷清了不少，依韦眷看，新来的刘瑾并不是为了替代您，而是要顶替汪直先前在安喜宫里的那个位置。”</p>
“甭管他是要替代谁，现在的御马监有什么去头，不如干脆投靠西缉事厂。”</p>
“皇上先前也是这样的想法，可谁知道，汪直虽然年少，可他神通广大，手眼通天，竟然利用皇上和皇贵妃的特殊关系四处招人，就连右都御史王越也愿意出面帮他组建西厂。这样一来，西厂的人数激增，明军里许多出类拔萃的人才都进了西缉事厂，目前的人数已是东厂人数的2倍，而且还在继续增加，而锦衣卫和东厂那些武艺超群的能人异士也纷纷开始背叛主子，加入西厂，他们誓言听从汪直的调遣，立志为西缉事厂奋斗终生。”</p>
“年少气盛，让汪直当上了西厂的提督，又不知有多少正直的官员要受刑、砍头。”</p>
梁芳一边牢骚，一边离开，他生怕时间长了对韦眷不利，若是韦眷出事，自己就断了和皇帝的联系。</p>
韦眷连忙追到梁芳近前，他细声细语地告知梁芳：“大人还是先回去吧，待时机成熟，小的就一定会安排您和皇上见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