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神界的结局，直到这些还活着的众生会一点点的走向灭亡，但是我却不能为他们指引一条生路。</p>
他们属于过去，人间属于现在。</p>
归墟容不下他们，人间也不需要太古神明。</p>
念及此，我心里越发哀伤，为元睿而哀伤。</p>
战神殿临时居所，元睿正在照看谢秣和谢陵。</p>
为了稳定神界地脉，两个小家伙透支了精力，无精打采的样子令人无比心疼。</p>
我想抱下谢陵，他闪躲了一下缩进元睿怀中，还好，谢秣对我有几分好感，任由我将她抱在怀中。</p>
谢秣的身体很轻盈，呼吸比平时要粗重的多。</p>
元睿说的很对，我大概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父亲，搂着爱女在怀，却不知道要和她说些什么，只能用力将她搂在怀中，用下巴在她柔嫩的头发上摩挲。</p>
谢秣生的极美，像极了她的母亲。肌肤胜雪，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玲珑通透的大眼睛。</p>
精巧得鼻翼，随着粗重的喘息颤动，可爱可怜的模样令人无限心疼。</p>
谢陵则是像我，怯生又倔强，看他时他会转身，不看他时他就会偷偷的望我。但愿他不像我这般多情，欠下那么多情债。</p>
两大圣兽能够转世为人，不知要耗尽多少机缘才能做到。做了我的孩子，也不知道对他们而言，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p>
“谢秣，恨不恨爹？”我轻轻的问道。</p>
“为什么要恨你？”</p>
“在你们需要我陪伴的时候我不在你们身边，每次我的到来都会令你和谢陵受苦。”</p>
“不恨。”谢秣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p>
“为什么？”</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弟弟经常骂你，但是他睡觉的时候却又会常常喊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