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是虚空大君，盗神盗取了伟大之神的神格，能看到只能是无尽的虚无。</p>
虚无摧毁了他的意志，抹杀了他的存在，令盗神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在他心底埋下怀疑的种子，沉浸于虚无之中，所以他才会说出生命本身毫无意义的话。</p>
可以说，盗神所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去盗取伟大之神的神格。</p>
只怪他太过自负，诸神不是万能的，盗神无所不能。</p>
盗神没有再继续追问谢秣陵是谁，或许他已经猜到了答案，或许他根本不在乎。</p>
更或许是，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从世界上彻底消失。</p>
盗神走向姽婳，身为古老世界近乎无所不能的强大神灵，他当然能够辨识出姽婳的太初死神神格。</p>
“我曾经试图盗取过你的神位。”盗神对姽婳说道。</p>
“我想，你失败了。”姽婳说道。</p>
“是的，我的确失败了。天道有生命不能承受的空虚，死神有生命不能承受的哀伤。天道令我陷入无尽空虚，死神令我对生命感到绝望。”</p>
“所以，你就杀死了你自己？”</p>
“不错。诸神不是万能的，盗神无所不能。我若不想死，天地法则都奈何不了我。”</p>
“可惜，你并没有真的杀死你自己。”</p>
“什么意思？”盗神问道。</p>
“你若真舍得将自己全部杀死，世界上就不会再有谢秣陵了。”</p>
盗神无言，陷入漫长的沉默。</p>
过了很久才说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p>
“我没有资格点评道祖的所作所为，或许你应该去问破军护法天尊。”</p>
破军不等盗神开口，直接说道：“你可以化身千万人，而他，却将千万人放在心中。无论是永恒剑主还是太初死神，就算是你全盛时期也招惹不起，但是他们却肯甘心情愿为他地下高贵的头颅，称他一声道祖，生死无怨。”</p>
“那他现在在哪里？”</p>
“身化希夷和天地同归。”破军护法天尊沉痛的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