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鼓起了掌声：“应姑**琴技还算不错，只是不知道此曲子名叫什么？我怎么感觉听起来，好像是在倾诉着某个少女的无助呢？”</p>
应如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李恪：“公子，您能听出我这曲子弹奏下之意？你……怎么会呢。”</p>
呃……不是吧？还真的被他胡乱就揪中了么？</p>
汗哒哒！</p>
从来对音律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李恪不由得心中汗颜起来。</p>
应如是继续说道：“此曲子名叫忘川。曲子之意，若不能共老水云间，见长剑覆雪，如见并肩，古来情痴自在心，情不重不生婆娑……”</p>
此举还真的是身处于红楼中的女子真实写照吧。</p>
悲戚戚的一生游走在这痴男怨女的红尘中，她们作孤弱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能在这红尘中依附男人。</p>
她们卖唱，卖笑，日子一旦过不下去了，她们必须得卖身。</p>
这也许就是她们作为一个红楼女子的一生宿命吧。</p>
昆布是一介武夫，他至今都还是大龄光棍汉子，自然是不懂得应如是方才弹奏曲子的含义了。</p>
对于那些痴男怨女的情情爱爱，昆布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p>
他就是个莽夫，滚打摸爬刀光剑影中混日子。</p>
“应姑娘在这凝香馆多长日子了？”李恪喝起了小酒，随口一问。</p>
应如是面色一暗淡：“多久了啊？公子您这问话，小女子必须得好好的想想了。大概是从我10岁记事起吧，我就被卖进了这红楼中来。从小的时候开始，小女子一边打杂，一边跟着姐姐，姑姑她们学习技艺……这时间一晃啊，沧海都为桑田了。”</p>
物是人非事事休。</p>
故梦还在，只是故人的话，应如是已经没法想起曾经一个熟悉的容颜了。</p>
“唉，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小的时候，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头吧？”</p>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恪只想陪着她说说话。</p>
每一个身处在这红楼中的女子，她们的成长史，都可以陈述成一本厚厚的三国演义。</p>
为了生活，为了果腹一日三餐，她们不得不活的像蝼蚁一样的卑**，任由男人对她们的糟蹋。</p>
卑**到了尘埃。</p>
应如是眸子中忽然起了一层雾水，她点点头：“是啊，小的那时候，真的是吃惊了这人间苦头。人间虽好，可要是有来世的话，下辈子，不来了。”</p>
到底是经历过了什么的苦楚，才是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