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声音低沉,手中的酒杯微颤,被捏出了一道裂纹。</p>
两旁的左右都已经被挥退了下去,此时只有他一人坐着。</p>
大概是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头也不敢抬地说道。</p>
“相国,司徒到了。”</p>
董卓看了婢女一眼,松开了酒杯。</p>
“让他进来。”</p>
“是,是。”婢女小步地退了下去,该是通传之后,身穿官袍的老人走上堂间。</p>
王允两手摊开拜下:“相国。”</p>
“司徒。”董卓看着王允眼神一冷,但是没有直接发作,而是沉着声音问道。</p>
“司徒之前说,欲将貂蝉送与我,不知为何迟迟没有送来。而我反而听说,貂蝉常往我儿吕布府上去。不知司徒可能告诉我缘由?”</p>
“相国。”王允的模样像是惊恐,拜道。</p>
“相国还请明察,我先前就想让小女去相国府上,可小女说想推脱几日,念及父女之情我也只好延误。至于她和吕布之事,相国,我是也真不知道啊。”</p>
说着就差跪在了地上。</p>
座前的董卓眯起了眼睛:“你说的,可是真的?”</p>
“千真万确,允不敢有所欺瞒。”老人的声音颤着,两股像是战战不稳。</p>
“貂蝉定当送到相国府上。不过,提及温候,相国,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p>
王允抬起眼睛看了董卓一眼,又将头低下。</p>
“哦,你说来无妨。”董卓的脸色似乎松开了一些,取过了一只新的酒杯,倒了一杯酒水。</p>
“是,允听闻,朝中有人传言,温候对相国多有不满,恐有······”</p>
王允说道此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后面的话,董卓不问,他不能说。</p>
“恐有什么?”董卓拿着酒杯,脸色沉下,最后还是问道。</p>
王允向后退了半步:“恐有,异心。”</p>
···</p>
“哈哈哈哈。”董卓抬了起酒杯一口喝下:“司徒说笑了,我儿待我,怎会有异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