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有些看不明白这先生。</p>
此次也是，他本以为顾楠是有把握，才向曹操提出此事的。</p>
本想来问问顾楠有何解法，谁知顾楠也不觉得吕布会归降。</p>
那为何要做这件事？</p>
在他看来，事成的可能不过六成的事，都不该轻易决断。</p>
“有一人求我，去试一试。”</p>
顾楠将身后的两手放在，垂在身边，缓缓地答道。</p>
“可，先生明知······”</p>
荀彧的话说了一半，却被顾楠抬手打断了。</p>
“有些事，不是看有几分可能，才决定去不去做的。”</p>
苦笑了一下：“便是明知不可能，也会去做。”</p>
她已经做了太多这样的蠢事了···</p>
明知不可能又怎么会去做？</p>
荀彧不能明白顾楠话的意思。</p>
直到很多年后，他也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投身时，他才恍然明白，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也会去做。</p>
他还想说什么，但顾楠已经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p>
“此事就先说到这里，你不是还有第二个件事吗？”</p>
见顾楠已经这么说了。</p>
荀彧也没有办法，便不再提此事，整理了一下心绪，说起了第二件事。</p>
“这第二件事，是关于公子的。”</p>
一边说他一边汗颜地笑叹了一声。</p>
“说来也有些惹人笑话，先生不在的这段时日，丕公子的课业让我着手了一些。”</p>
“可是······”荀彧抓了一下自己的脸。</p>
“丕公子问的那算学和那格物的学问，彧，是一概不知。”</p>
荀彧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几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p>
枉他自认有几分才学，谁知连一个孩童的问题都答不上来。</p>
丕公子那略微鄙夷还带着几分可怜的眼神，他到现在是还记忆深刻。</p>
“问过丕公子才知道这些都是顾先生教的，额，荀彧厚颜，想问一问先生，那算学上的数字到底是什么，还有那格物，又是一门什么学问？”</p>
他看过丕公子做的课业，从字里行间里看得出来，这两门东西，绝对不是毫无依据，甚至不是寻常的学问。</p>
他已经心系了很久了，今日见到顾楠，自然更是心痒难耐，这才厚着脸皮来问。</p>
荀彧的脸上发红，小心地看了一眼顾楠，他知道这事关人家门中的学问，自己问实在是不太合适。</p>
若是有一些不妥，他都会立刻道歉，从此绝不再提起。</p>
可顾楠的反应却是让他回不过神来。</p>
“这事啊。”稀疏平常地点了点头，顾楠说道。</p>
“明**再来我府上吧，我将相关的书文予你，你先看一些，不懂地也可以来问我。过段时日，这些我也会在城里的学堂里教的，你可去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