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先生，可敢与我入阵号令？”</p>
全如从前，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p>
在重重围困中，掷盔说那一句，大丈夫宁死阵前。</p>
称作名门之健者，当世之豪杰。</p>
如此的袁绍，才是沮授当年所见。</p>
沮授低头看向腰间的长剑，君子佩剑，但他很少用剑。他都快记不清上次拔这剑出鞘是什么时候了。</p>
脸上一笑，也该是时候，再拔剑示人了。</p>
“那我，便同明公走一遭。”</p>
······</p>
袁军的弓箭停下，转而袁绍指挥着万余人攻上阵前。</p>
沉重的轒轀被推动起来，在地上碾过两道深痕，袁军的士卒将冒着乱石，将轒轀推近曹营的营门，想要将营门撞开。</p>
因为轒轀的顶上盖着坚固的斜板，石块砸在上面也只是留下一个凹陷，不能对下面的士卒造成什么阻拦。</p>
于禁已经走上了营墙，看着越来越近的袁军，沉着脸指挥着。数个长梯已经搭在了营墙上，又被曹军推了下去。</p>
等到袁军的轒轀已经推到了营下时，于禁才一挥手。</p>
“落石！”</p>
士卒抬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块从营门上砸下，拦在了轒轀和营门之间。</p>
有几块石块砸在车轮上，将车轮几乎压垮。</p>
烟尘掀起，袁绍骑着马站在军中，继续号令着袁军攻入。一架架长梯搭上，袁军爬上了营墙，迎面而来的就是长矛和利刃。</p>
最终，两军的初阵在营墙上厮杀了起来。</p>
曹操没有上阵，而是站在营中看着局势，双手背在身后。衣袖之下，手掌慢慢握紧。</p>
营墙上的喊杀声很重，重到即使是站在此处也听得很清楚。</p>
“先生、奉孝你们觉得此次袁绍欲要做什么？”</p>
曹操出生向一旁的顾楠和郭嘉问道。</p>
“此次袁绍出军不过万余，攻势也未尽全力，想来只是试探我等营中的兵力。等到试探出了几分，袁军应当就会退去。”</p>
郭嘉说道，眼前的攻势看似很猛烈，但是以袁军的兵力如果是真的决意攻营绝不只是如此。</p>
而袁绍的做法也一样，像是一时冲动，实则反而很谨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