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红给楚天舒斟满一杯,灯光下的夜光杯,小巧玲珑,晶莹剔,玉纹清晰可见;酒入杯中,则杯若明镜,熠熠生光。</p>
楚天舒端起酒杯,小口饮啜,细细品味,观看着手中的夜光杯,直到把最后一口就慢慢咽下,才开口赞道:“酒好!杯美!用此杯盛酒,酒甘味美,真没想到我楚天舒还能喝到这样的葡萄美酒啊!”</p>
钱金城笑道:“久闻你楚天舒乃是酒中的剑魔,得借酒意,剑法更加写意挥洒,不知剑魔能否猜出这酒是产地在哪里啊?”</p>
钱红又给楚天舒斟满一杯,笑道:“这酒可是我爹的珍藏,今天要不是有楚大侠这样的贵客到访,我爹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楚大侠可一定要猜对哦!”</p>
钱金城笑道:“我地窖中还藏有三桶,若是你能猜得出,我就将它们一并开了,今天我们把它全喝了!”</p>
楚天舒端起夜光杯,一饮而尽,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笆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数月前我曾经在西安用过一次夜光杯,听说西域吐鲁番盛产一种很甜的绿葡萄,这葡萄酒也最数西域的胡人酿得最好!莫非这酒乃是西域所出?”</p>
钱红淡淡一笑,道:“这次你可是说错喽!”</p>
钱金城笑道:“看来我那三桶葡萄酒今天是开不了了!哈哈!”</p>
楚天舒奇道:“既不是西域所酿,那又是何处所酿啊?难道是我们中原人?”</p>
钱金城道:“我们的小剑魔是越说越离谱了啊!红儿,还是你告诉他吧!”</p>
钱红笑道:“这葡萄酒乃是我爹从海上荷兰商人贸易所得。据说这酒乃是一个叫法兰西的国家所产,在那个国家里他们酿制的葡萄酒都要储藏在橡木桶里,要窖藏十数年才有现在的味道啊!”</p>
楚天舒道:“原来如此!我听说我们居住的地方本是一个球,而那个法兰西就在球的背面,不知是否是有此事啊?”</p>
俞蓝道:“在背面?那不就在我们的脚底下吗?”</p>
楚天舒笑道:“不错!就在我们的脚底下拉!想不到他们能酿出这么好的美酒,又能漂洋过海的送到我们中原,真是不容易啊!今天晚上可不管钱老爷您要开了多少,我可一定要喝个够啊!”</p>
钱金城哈哈笑道:“好!我就喜欢楚大侠这样的爽快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遇到了楚大侠这样的酒中名士,我那三桶要全喝光了才是最好!红儿倒酒!”</p>
楚天舒和钱金城一杯一杯地饮酒,酒意稍至,话匣便开,于是无所不聊,夜已至深,他们还没丝毫的睡意,钱红、俞蓝、荷花、申浮竹早就睡意难耐,都回屋休息去了。</p>
深夜,钱金城便屏退左右,只剩下他与楚天舒还在喝个没完,说个没完,直到天明才伏案而睡。第二天清晨,钱家下人进来收拾桌子时,才把他们扶到各自房间休息。</p>
中午,钱家院子里来了一位二十出头、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披散着头发,被一道锦布缎带缚住,最为耀眼的还是他手中的那把用黑布缠裹住的宝剑和腰间别着的黄金**。他的到来立刻让钱家的家人远远地躲开或是回避了,只有老冯走过来,道:“俞少爷,您回来了啊!”</p>
那人道:“回来了,冯伯!我听说小姐回来是吗?她在那里啊?老爷在吗?”</p>
老冯道:“小姐回来了,她正在西花园和新来的俞小姐在一起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