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问案！”</p>
他虽然还不清楚虞烨到底是何打算，但却已经品出些异常。</p>
不知不觉中，虞烨就已经掌控了场面上的节奏。</p>
现在他倒是很好奇，虞烨究竟打算怎么和这帮官场老油条玩手段。</p>
只见，海瑞冷着脸，拿着各属衙的账册，与那些主事一一对质。</p>
而被问话的人也都一一作答。</p>
他们个个对答如流，就是不承认私贪空饷。</p>
“虞老弟瞧见没？哪个都是据实回话，可这一圈下来，居然就能天衣无缝！”</p>
杜如晦压着声音，冲虞烨苦笑。</p>
“户部发生这等事情，老夫官威受损是小，损害国体是大。所以，还请虞老弟费心相助哪。”</p>
眼看就要问到最后一人，杜如晦实在沉不住气了。</p>
此事若不能雷厉风行地审出结果，只怕他头上的乌纱帽难以保全。</p>
甚至，还有牢狱之灾！</p>
这时，海瑞已经来到王侍郎身前，也不拿账册说事。</p>
“王大人，你是户部侍郎，本就有勘误之责。且不提其他，单只这一项，你有何辩驳之词？”</p>
侍郎之职仅次于尚书，空饷一案的账册上自然不会牵扯到这位王大人身上。</p>
但是，海瑞直觉此案与他脱不了干系。</p>
否则，以这位王侍郎的身份，又何必趟这浑水？</p>
却听王侍郎冷哼一声：“若照此推断，那杜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岂不是更脱不开干系？”</p>
话虽不多，却直指要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