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那两个人好有意思诶。”</p>
“后面的那个青年，不是翼国公家的大郎吗，怎得当街追一个小道士？”</p>
“对对对，秦大郎前几日还在俺的饼铺那儿，为他的属下买了一大堆饼子吃呢，真不愧是翼国公的儿子，义薄云天，会来事。”</p>
“......”</p>
兄弟两人肆无忌惮的在朱雀大街上嬉闹，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格外显眼，顿时就引来了一大片关注。</p>
某些居于朱雀大街两侧坊里的高门小姐，则是端坐到窗户边，叫来小姐妹一起，对着一追一逃的两兄弟指指点点。</p>
时而，几对小姐妹互相耳语一番，那年纪小些的少女，便会用双手遮住羞红的俏脸，偷偷摸摸的用眼角余光看向程处默和秦怀道，露出一副少女怀春，含苞待放的羞涩模样，让人不禁感到食指大动。</p>
感觉到各坊市里传来的火热视线，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两兄弟立马停止了嬉闹，身形一肃，看上去正经的不能在正经了。</p>
特别是秦怀道这个**，许是因为民众们话语间多提起他的缘故，不由昂起脑袋，像一头斗胜的公鸡一样，对着程处默一阵挤眉弄眼。</p>
好似是再说，小老弟，你快往后稍稍，大哥可比你受欢迎得多了。</p>
谁知程处默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的牵着白马往前行去，让秦怀道颇感失落。</p>
不过好在民众们绵绵不绝的夸耀之语，稍微抚慰了他受伤的心灵，令他好受了不少。</p>
可这种情形没有发生多久，秦怀道就猛然间发现了不对，怎么百姓们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了程处默的身上？</p>
“嘿，那是哪个道观走出来的道士，长得可真俊呐。”</p>
“哪儿呢，哪儿呢....”</p>
“嚯，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小郎君，也不知道是谁家子弟，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被那些母老虎给敲闷棍，生吞活剥了哇。”</p>
“也不知道这小道长婚配于否，吾家女儿年方十八，花容月貌，两人若是结为姻亲，倒也不失为一桩良配呐。”</p>
“得了吧，李老八，就你那女儿，长得比猪丑，吃得比猪多，过年都能够上桌了，还好意思和这小道长结亲，你要不要脸啊。”</p>
“嗯？哪个龟孙子敢这么说我宝贝女儿.....好哇....原来是张老三你这个鳖孙。”</p>
“......”</p>
这是那些粗狂汉子的原话。</p>
在疑惑于这是哪个道观的道士时，为了争夺程处默的婚姻权，这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们，差点没当着满长安城的面，上演一次全武行。</p>
秦怀道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目光，转移到身旁程处默的身上，不由感到一阵心塞。</p>
只见他仰头望天，满目悲伤。</p>
为什么？</p>
是我先。</p>
明明是我先。</p>
不管是在长安厮混也好，还是家世也罢，除开长相之外，我究竟是哪里不如他程处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