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淡定得叫人觉得牙痒痒的语气教育他。</p>
泡泡散开了一些，艾佳看见锁骨之下几厘米开外，有一道弧线微微隆起，然后剩下的隐藏在水下……他停顿了下，倒吸一口凉气，近乎于一字一顿道：“知道了，以后不会了，你想什么时候看我就什么时候看，你说什么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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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艾佳的语气里无奈得像是带着一脸血。</p>
今阳抬起头，这回是真的有点困惑：“……你干嘛？”</p>
艾佳：“？？？什么？”</p>
我才想问你干嘛。</p>
“我身上哪你没看过，”今阳迟疑了下，“之前在酒店，老子□□躺在你旁边安稳地睡了多少个日夜，也没见你这么兴奋。”</p>
“……”</p>
这问题太深奥了。</p>
艾佳回答不上来。</p>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瞎几把兴奋啥——</p>
他骂了句脏话，脑子都快沸腾得炸了，才得出一个结论。</p>
“可能是多了个浴缸。”</p>
他舔了舔下唇，嗓音沙哑——</p>
“十一月，美国。定酒店，定个带浴缸的房间？”</p>
今阳想了下，大概也是想到了怎么回事，那张因为泡澡显得红润的脸变得更红了，她伸出湿漉漉的手，盖住手机摄像头——被窝里的艾佳只听见一阵水声哗哗的，他只能干着急。</p>
然后她的手挪开了，一块布料扔了上来盖住摄像头……等屏幕再亮起来的时候，今阳已经穿上了浴袍。</p>
她把那盖住屏幕的布料拿开，放在手里抖了抖，艾佳意识到原来所谓的”一块布料”是一条**——</p>
而她弯腰，穿上了它。</p>
尽管白色浴袍宽容的下摆将一切遮挡得严严实实。</p>
但是不妨碍躲在被子下的少年手上一热，心跳加速得仿佛快要死去，将热量狠狠地释放出来……他紧绷的腰杆骤然放松，带着略微不稳的气息，眨眨眼。</p>
“到时候我非弄死你不可。”他软绵绵的，还要放狠话，“你哭都没用，你给我等着。”</p>
那略微沙哑和低沉的声音，与其说是恐吓，更像是带着鼻息的叹息……没有太大的威胁，所以今阳全程只是挑了挑眉：“哦，我等着。”</p>
嚣张得不行。</p>
输得丢盔弃甲，艾佳暴躁地用干净那边手抓起手机——这次学乖了没忘记咬着牙交代“我去洗手拜拜”，然后在对面的轻笑声中，异常耻辱地挂掉了视频。</p>
……</p>
今阳走出浴室的时候唇角还带着笑。</p>
只是拉开门的一瞬间，对视上站在门边的男人那漆黑的瞳眸，她唇角的笑容停顿了下，然后不尴不尬地缓缓收起来。</p>
男人身穿西装，交叉抱着手臂靠在浴室门边，双目平静看上去深不见底，且纯良无害。</p>
今阳捏紧了手中擦头发的毛巾，却不着痕迹后退一步，看着滨文：“你在这干什么？守在浴室门口？你在这多久了？”</p>
“我上来叫你吃早餐。”滨文淡淡道，“但是你好像在忙，所以就没有打扰你——在这里二十分钟吧。”</p>
二十分钟，几乎从今阳前脚踏进浴室，后脚他就跟过来了……所以浴室里面有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大概都听见了。</p>
今阳脸色变了下：“你能不能不要像个**似的？！我告诉你多少次离我远点——”</p>
有那么一瞬间，滨文脸上的平静似乎就要撕破——他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唇角，但是很快恢复了那平静的面容：“我要是想做什么，你觉得这一扇门能挡得住我？”</p>
今阳收声。</p>
她无声地瞪着滨文，居高临下。</p>
那黑白分明，丝毫不见畏惧的瞳眸，和另外一双惶恐不安，充满了恐惧的目光重合在一起……就像那天夜晚，他站在门外，门里的人却尖叫着操起菜刀，写歇斯底里的疯狂——</p>
他说不准哪个更让他喜欢，或者更让他讨厌。</p>
男人站直了身体，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人，黑色的瞳眸之中露出一丝丝轻微的嘲讽：“相比起我只是安静地在门外站着，你洗个澡还要给别的男人看，这种行为似乎更加像个**。”</p>
换了别人，可能这会儿就被说得颜面哭泣，夺门而逃了。</p>
但是，今阳在短暂差异于眼前的人难得的感情外放之外，很快冷静下来，只是扬了扬下巴冷冷道：“什么‘别的男人’，他是我男朋友——我脸要干了，需要护肤水，滚开，别挡道。”</p>
滨文无声让开了些。</p>
今阳昂首挺胸与他擦肩而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