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心里全明白，你也不容易。”王宝玉道。</p>
程雪曼立刻跑出了屋子，到了卫生间仔细清洗了一番，随即又跑回办公室，换了一套衣服，脸上的红肿已经被脂粉遮住，但那红肿的眼睛，却无法掩盖。</p>
“瞧你，头发还这么乱呢，你可是最注重形象的人。”王宝玉想了想问道：“带梳子了吗？”</p>
程雪曼一愣，随即点点头，并从包里拿出一把精致的银梳。</p>
王宝玉接过这把沉甸甸的银梳子，轻轻叹了口气，这个追求奢侈的女孩在金钱里早就迷失了自己。王宝玉让程雪曼坐下，仔细替她梳理头发，一丝不苟。程雪曼眼泪直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呵呵，看看，我的手艺怎样？”</p>
“宝玉，我……”</p>
“饿了是不是，走吃饭去。”王宝玉不由分说拉着她，来到了楼下的西餐厅，点了一桌子的西餐，而自己还是开了小灶，特意让厨师做了份红烧肉。程雪曼却根本无法下咽，总是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p>
“雪曼，那些事儿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吃点吧，想当年，我最喜欢看你吃西餐的样子，那么优雅，那么漂亮。”王宝玉道。</p>
“宝玉，其实我不喜欢吃西餐。”程雪曼终于轻轻哭了起来，“这些年，我越来越爱吃红烧肉。可是出门我却总觉得掉价，不好意思吃，也怕胖，不敢吃。”</p>
程雪曼说着，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大嚼着，鲜嫩的汁液从嘴角流出，她拿手背擦了一下，流着眼泪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p>
“雪曼，是你伪装的太多了。做回真实的自己不好吗？幸福的含义不只是用钱去衡量。”王宝玉说道。</p>
嗯，程雪曼点点头，又往嘴里塞了块肉，刚想又夹一块，却被王宝玉按住手：“不要一次吃那么多，你肠胃不好，容易伤着。呵呵，时光过得可真快啊，我还记得，你家养了一只狗，叫做道格，那时候的你，总是一头直发，垂落在肩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