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3 / 3)

小说:无纠 作者:长生千叶

子清纠结了好半天,吴纠都要靠着澡盆睡着了,子清才轻声说:“公子,您梦到的人是谁呢?”</p>

吴纠有些朦胧,“嗯?”了一声,给吓醒了,咳嗽了一声,说:“没谁,只是说笑的,做不得真。”</p>

子清一听,吴纠口风特别紧,也没办法再问第二次,不然就显得刻意了。</p>

吴纠则是给子清吓着了,因为他一问,吴纠脑海里瞬间蹦出齐侯的俊脸来,一下就把吴纠泡的懒洋洋的睡意都给泡没了。</p>

吴纠又坐了一会儿,感觉水要凉了,便说:“子清,把布巾拿来。”</p>

很快布巾就呈上来了,吴纠顺手拿过布巾,结果那个人却一把抓/住了吴纠的腕子,掌心很大,而且很烫,绝不是子清的。</p>

吴纠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齐侯!</p>

齐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因为他身上有功夫,走路十分轻巧,根本没发出声音,吴纠转头一看,子清不见了,估计已经退出去了,房舍的内间只剩下吴纠和齐侯。</p>

齐侯笑眯眯的把布巾递给吴纠,说:“二哥快擦擦,别着凉了。”</p>

他说着却不撒手,吴纠差点牟足劲儿跟他抢手巾,齐侯则是笑眯眯说:“二哥,要不然孤帮你擦罢?”</p>

吴纠头皮发/麻,眼皮直跳,连忙说:“不劳君上费心了,还请君上在外间等候,以免冲撞了君上。”</p>

齐侯倒是把布巾递给了吴纠,但是坐在一边不出去,笑眯眯的说:“没事儿,孤只是突然想起有话要和二哥说,你擦着,孤就坐这儿说。”</p>

吴纠顿时感觉压力很大,他不敢迈出来,可是不迈出来身上都是湿的怎么擦,自从知道齐侯对自己“不怀好意”之后,吴纠就有些注意这个。</p>

齐侯一脸坦然,君子坦荡荡的坐在席上,笑着说:“二哥,请便啊,别在意孤。”</p>

吴纠心里腹诽着,什么不在意,不在意你倒是出去啊。</p>

但是吴纠表面上却没说出来,硬着头皮出来,匆匆擦了,披上衣服,大夏天的,又披了两件衣裳。</p>

齐侯见他的动作,有些好笑,说:“孤过来,就是想和二哥说说卫国的事儿,过两天孤就给卫国正式发拜帖,请公子赤喝酒。”</p>

吴纠一听,齐侯大晚上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儿?可是这事儿之前子清回禀的时候,已经说过了,齐侯大晚上跑过来又说一遍,这是几个意思?</p>

吴纠干笑了一声,说:“君上下午已经叫子清来知会纠了。”</p>

齐侯毫无诚意的说:“哦,是么?那是孤记性不好,给忘了。”</p>

吴纠也看出他毫无诚意了,这个时候齐侯便站起来,吴纠还以为他要走了,刚要拱手恭送齐侯,就见齐侯拿了一条干的布巾过来,无比宠溺的说:“瞧二哥,好像个孩子似的,头发也不知道擦干,万一染了风寒,心疼的还是孤。”</p>

吴纠真的受不了齐侯这样“宠溺”的说话方式,打了一个寒颤,齐侯真的过来给他擦头发,吴纠赶忙说:“君上,还是纠自己来罢。”</p>

齐侯不松开,只是说:“二哥还与孤见外?”</p>

吴纠心想,自己不与国君见外,和谁见外?</p>

齐侯却很强/硬的给他擦头,动作很轻柔,一点点将他的湿发擦干净,还挑/起吴纠的鬓发,在唇边一吻,笑着说:“二哥的头发真香呢。”</p>

吴纠轻咳一声,说:“君上谬赞了……”</p>

齐侯对于吴纠的一板一眼只是哈哈一笑,说:“还是二哥喝了酒之后最为诚实。”</p>

一提到喝酒,吴纠就有些发憷,就见齐侯突然抬手,捏住了自己下巴,一瞬间吴纠都懵了,这不是标准的总裁调/戏灰姑**动作么?</p>

却听齐侯说:“二哥昨夜可就是这般调/戏孤的,还强吻孤。”</p>

吴纠更是懵了,自己这般捏着齐侯的下巴?不能罢?自己喝醉酒之后,竟然这般肆意?</p>

齐侯“呵呵”低笑一声,说:“二哥是男子汉大丈夫,可要对孤负责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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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眼皮一抖,好在齐侯见好就收,松开了手,笑眯眯的说:“时辰夜了,二哥快休息罢,没什么事儿孤也回去了。”</p>

吴纠另外一只眼皮也是一跳,心想着齐侯今儿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或者中毒了,不然抽风跑过来,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就走了?</p>

齐侯笑着说:“怎么?二哥舍不得孤走?”</p>

吴纠连忙回神,躬身恭敬的说:“恭送君上。”</p>

齐侯被他逗笑了,说:“行了,别送了,孤回去了。”</p>

他说罢,果然没有再闹吴纠,而是转身走出了房舍,很快就听到外间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晏娥子清恭送齐侯的声音。</p>

吴纠感觉莫名其妙的,不过也算是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觉有点火/辣辣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自己是左手还是右手捏了齐侯的下巴……</p>

子清和晏娥进来收拾热汤的时候,就看到公子竟然在对着自己的手发呆,翻来覆去的看,不知在研究什么。</p>

本身泡澡是解乏安眠的,结果吴纠瞪着眼睛一直到半夜这才睡着了,幸好第二天不需要早起,一直睡到了大中午才爬起来。</p>

两天之后,齐侯故意沉淀了两天,让公子赤纠结一番,因为公子赤听说卫姬要害自己,所以自然注意了几分,没有去卫姬下榻的驿馆,因此卫姬也没有机会下/毒,公子赤算是暂时保住小命。</p>

沉淀了两日之后,齐侯终于要开始让卫国窝里斗了,他让展雄亲自送去拜帖,说是之前齐国和卫国有一些小误会,不过自从北杏会盟之后,误会也解/开了,因此打算宴请卫国公子赤,特使弘演,当然还有公主卫姬。</p>

公子赤一看到请帖,特别的纠结,因为这样一来,公主也要出席,万一公主真的要给自己下/毒,怎么办?</p>

公子赤更加纠结了,但是也不能不赴宴,毕竟齐侯亲自宴请,说是要调和两国关系,若是能和齐国冰释前嫌的话,公子赤就是大功一件,回国之后也能耀武扬威,因此公子赤很想赴宴。</p>

很快齐侯和吴纠就收到了公子赤的回帖,非常乐意参加宴席,但是为了表达恭敬,想请齐侯和吴纠过来参加宴席,怎么能劳烦齐侯摆宴邀请?</p>

齐侯一见,笑了起来说:“这公子赤,果然疑心病重,他是怕孤害了他,所以不敢过来,反而要咱们过去。”</p>

吴纠笑了笑,说:“反正都是一样儿的,过来还是过去都差不多。”</p>

齐侯说:“正是,回帖罢,就说孤很期待。”</p>

的确,吴纠也很期待。</p>

几日之后,公子赤在驿馆中摆下了宴席,宴请齐国国君,齐国特使兼大司农吴纠,还有齐国将军展雄。</p>

晚间的时候,齐侯便穿戴整齐,准备去赴宴了,因为是颇为正式的宴席,所以吴纠穿着特使的官袍。</p>

齐侯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笑着说:“二哥当真好看。”</p>

吴纠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不知齐侯从哪里看出来的好看,只是拱手说:“谢君上称赞。”</p>

这个时候展雄也过来了,说:“三哥,二哥,准备妥当了,可以走了。”</p>

齐侯点点头,说:“走罢。”</p>

三个人只带了几个从者,其中一个是子清,子清也是身怀武艺的人,还有两个是展雄的手下,都是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的铁兄弟,武艺自然也是出众。</p>

众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赴宴,公子赤带着弘演已经在外迎接,看到齐侯轻装简行,没有带什么人来,颇为吃惊,赶紧迎上前,说:“齐公!齐公能赏脸,赤当真受宠若惊!”</p>

齐侯笑眯眯的说:“公子乃卫国后起之秀,杰出英才,公子如今虽然年轻,但是大名已经响彻诸国,何必如此自谦呢?”</p>

这一开口便知道有没有了,公子赤还是太嫩了,齐侯是个老姜,一出手便让公子赤美得鼻涕泡差点冒出来。</p>

弘演连忙在后面“咳咳!”使劲咳嗽了两声,公子赤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请,齐公请,特使请,展将军请。”</p>

公子赤引着几个人进了院落,今日的宴席摆在院子里,因为已经是黄昏,旁边掌着灯,夏日凉风习习,周围花团锦簇,景色倒真是美不胜收。</p>

大家走进去,便看到了卫国的公主卫姬,卫姬坐在席上,虽然这个年代女子的地位不如男子高,但是并非后世那种低**卑微的不能抛头露面的模样。</p>

因此卫姬坐在席上,并没有什么不妥。</p>

卫姬见到齐国人,立马站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因为黔牟说了,让卫姬毒/害公子赤,然后嫁祸给齐侯,如今齐侯特意来敷衍,正好给了卫姬一个大好机会,卫姬如何能不紧张。</p>

吴纠见卫姬拢了拢自己的袖子,顿时险些笑出来,因为卫姬这个动作,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吴纠觉得,那块简单粗/暴的红信石,肯定在卫姬的袖子里。</p>

吴纠心里觉着,黔牟其实就是坑/害卫姬来着,一方面若是卫姬得手,真的杀了公子赤,那么卫侯的继承人没了,再对卫侯下手,黔牟也是卫宣公的儿子,这样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权,不会被人说三道四。</p>

另外一方面,若是卫姬没成功,直接败露了,黔牟也没有任何损失,一推四五六,而且卫国开始内斗,说不定与宋国联姻的事情就会作罢,卫侯不能与宋公联络,黔牟才能掌控卫国的势力,若是卫侯与宋公联络上,黔牟想要复位就难上加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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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卫姬觉得黔牟是个痴心的情郎,吴纠心中冷笑,若是真痴心,怎么把卫姬弄得连怀/孕都不能,卫姬也是个没有脑子的,异想天开。</p>

卫姬有些紧张的见过了齐侯、吴纠和展雄,公子赤笑着说:“请坐,齐公上座!”</p>

齐侯推辞了一番,还是让主人家坐了上座,自己坐在旁边,和吴纠坐在一起,卫姬则坐在公子赤旁边。</p>

弘演身为陪客,和展雄一起坐在了下手的位置。</p>

众人坐下来,公子赤连忙敬酒,一心想要讨好齐侯,让齐国和卫国两国没有间隙,回去也好邀功。</p>

他举起酒杯说:“赤敬齐公,卫齐两国,之前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然齐公大人/大量,今日齐公一定要开怀畅饮,咱们无醉无休。”</p>

齐侯笑眯眯的举起酒杯,说:“卫公子快人快语,孤真是敬佩,来,孤敬公子。”</p>

公子赤听不得好话,被齐侯连着夸赞,还以为自己真的这般厉害,晕头转向的喝了一杯酒。</p>

随即酒宴就开始了,众人推杯把盏的,卫姬则一直处于僵硬的状态,十分紧张,席中吴纠“不小心”把杯盏碰到了地上,案子离地面很近,毕竟这个年代是没有凳子的,大家都坐在席子上,所以桌案很矮很矮。</p>

就是这么高的高度,杯子发出“哐啷”一声,还是撞在了席子上,声音并不算很大,心中有鬼的卫姬却“啊!”的喊了一声,吓了公子赤一跳。</p>

公子赤连忙斥责说:“恁的无礼?快给大司农赔不是。”</p>

卫姬赶忙说:“小女子失礼,请大司农见谅。”</p>

吴纠则是笑眯眯的摆手说:“不不,是纠失礼,纠不小心碰到了杯盏,吓到了国女。”</p>

这事儿其实是吴纠试探卫姬的,吴纠态度好,卫姬态度也好,很快就揭过去了。</p>

之后两方面又是推杯把盏,很快酒就喝没了,卫姬突然站起来,急匆匆的说:“酒水饮完了,小女子帮诸位去打些酒水来。”</p>

这种事儿按理来说应该是女酒完成的事情,女酒可是奴/隶,而卫姬则是国女,还是未来的宋国夫人,便是宋国国/母,突然亲力亲为这种事情,立刻就让公子赤心脏“咯噔”一下,想起了吴纠的话。</p>

其实这几天公子赤一直在想吴纠的话,他怕卫姬加害自己,都没有去卫姬下榻的别馆,如今卫姬一反常态的殷勤,公子赤更怀疑了。</p>

公子赤连忙看了一眼陪坐的弘演,弘演也皱着眉,不过一会儿,卫姬又回来了,她亲自托着盛酒的青铜器皿,款款走来,但是指尖却乏白,器皿里的酒浆发出“哗哗哗”轻微的颤/抖声。</p>

吴纠真的想笑,没有那魄力,竟然想要做刺客下/毒?</p>

卫姬走过来,满脸干涩的笑容,说:“卫姬……给诸位添酒。”</p>

她说着,先给公子赤倒上了一杯酒水,“哗啦哗啦”的酒水声注/入杯子之中,公子赤的目光跳了好几下,就听卫姬说:“哥/哥,请用。”</p>

她说着,又要给其他人倒酒,就在这个时候,公子赤突然说:“等等!”</p>

他这么一说,卫姬吓了一跳,险些喊出来,惊讶的回头,有些结巴的说:“哥……哥/哥,怎么了?”</p>

公子赤满脸阴沉的站起来,端起卫姬刚刚倒的酒,说:“妹妹劳累了,又是未来宋国夫人,这杯酒,该当哥/哥敬你。”</p>

他说着,举到卫姬面前,卫姬吓得脸无人色,忙摇手说::“不不不,姬……姬不便饮酒。”</p>

公子赤说:“是么?可是妹妹方才也饮酒了?”</p>

吴纠和齐侯对视了一眼,热闹开始了,卫国要开始窝里斗了,剩下的就是取得渔翁之利,坐看好戏了。</p>

卫姬说:“那是……那是因为……因为妹妹喝醉了,不敢多饮。”</p>

公子赤哼的冷笑了一声,说:“哦?是么?是妹妹怕醉不能喝,还是不敢喝?!”</p>

卫姬吓了一跳,连忙说:“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p>

公子赤见她惊吓的表情,更确定了吴纠所说的话,顿时怒从中来,毕竟公子赤也没什么建树和经验,愤怒的举起杯子,说:“弘演!”</p>

弘演赶紧站起身来,说:“公子。”</p>

公子赤将杯子递给弘演,说:“让人来,试毒!”</p>

卫姬一听,筛糠一样抖,弘演很快便叫人来,那寺人拿着一根雕工精致的银针,很快便走过来,然后将银针插/进了杯子里。</p>

只是一会儿工夫,银针真的变成了黑色,斑斑驳驳的,弘演一见,又惊又怒,公子赤一见,又惊又怕,吴纠一见心里只剩下果然,齐侯则是笑眯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p>

展雄则是满脸惊讶,似乎有些不相信,毕竟卫姬和公子赤,就算不是亲兄妹,也是有血缘的,展雄竟不能相信卫姬要给公子赤下/毒。</p>

公子赤气的喘粗气,“嘭!”一声拍在案上,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好歹/毒的心,就说我不是你的亲大哥,但是我千里迢迢将你送亲,你却这般怀恨!”</p>

卫姬吓得不行,连声说:“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哥/哥,姬是卫国人呢,怎么可能给哥/哥下/毒,肯定……肯定是有旁人下/毒,要谋害哥/哥!”</p>

她说着,频频侧头去看齐侯、吴纠和展雄,示意公子赤是他们三个人下/毒。</p>

齐侯这个时候冷冷一笑,说:“卫国国女这是什么意思,我齐国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那酒壶一下,何来下/毒一说?”</p>

吴纠是时候的说:“寡君心善,特意提出与卫国和解,结果今儿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卫国国女还暗示是我齐国下/毒,若今日不是卫公子发现得早,寡君和展将军也误饮了毒酒,这账该如何算?!”</p>

他这么一说,公子赤顿时额头上冒汗,对卫姬说:“你还不承认?”</p>

卫姬自然不能承认,黔牟可是她情哥/哥,卫姬被黔牟的花言巧语蒙蔽,已经做了下/毒的事情,如今败露,自然不可能承认,只好硬着头皮说:“哥/哥,你要信我呀!真的不是我!妹妹只是好心倒酒,再……再说了,妹妹是卫国人,哥/哥也说了,哥/哥虽不是我亲大哥,但是……但是与我送嫁,妹妹大婚当即,怎么可能……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岂不是给自己的婚礼添堵么?这……这没有道理呀!”</p>

卫姬还想蒙混过关,但是其实吴纠早就告诉了公子赤,卫姬和黔牟私通的事情,而且吴纠还把卫姬不能生育的事情也告诉了公子赤。</p>

卫姬和黔牟是有些苗头的,这苗头旁人没怎么注意,但是卫姬有一段时间生病,生了很大的一场病,病因却只是偶感风寒,如此公子赤一想,越想越觉得是真的。</p>

而且当时卫侯主婚将卫姬嫁给宋公的时候,卫姬竟然多方阻挠,不想嫁给宋公,宋国乃是公爵国/家,而且地盘大,国力强盛,宋公也没有嫡夫人,最多有个庶出的小崽子,这可比旁的国/家条件优厚太多了,卫姬竟然不答应。</p>

这么多条加起来,再加上酒中真的有毒,公子赤是不得不信了。</p>

公子赤听卫姬狡辩,低声说:“没有道理?道理你自己懂!”</p>

卫姬一惊,连声说:“哥/哥你说什么,我……我不懂呀。”</p>

公子赤冷笑一声,这时候弘演连忙躬身上前,与公子赤小声说了几句话,齐侯和展雄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声音小,但是也听见了,吴纠倒是没听见。</p>

展雄侧头对吴纠耳语了两句,原来弘演对公子赤说,这是卫国内部的事情,就算卫姬有错,但是卫姬和黔牟私通的事情不可张扬,所以不能当着齐侯的面子前处理。</p>

公子赤似乎觉得有道理,刚要说话,结果齐侯便笑眯眯的堵住他的话头,说:“这件事儿,本与齐国没什么关系,但是毒酒险些也与了我齐国大夫喝,这事情孤倒是管定了,既然国女不承认下/毒,那……就请几个宫女来,搜/身罢。”</p>

他这话一出,卫姬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筛糠,一看就是定力不足,却偏偏做下/毒的事情,那红信石肯定在她身上,毕竟方才匆忙,也没时间毁尸灭迹。</p>

公子赤虽然觉得卫姬毒/害自己,罪该万死,但是弘演说得对,不能当着齐国面子闹这事儿,毕竟都是卫国人,说来说去也是丢自己的脸面。</p>

如今齐侯一说搜/身,公子赤就皱了皱眉,不过公子赤还没来得及拒绝,卫姬已经激动的说:“不!!不行,我是公主,我是国女!你们不能搜我!我可是未来的宋国夫人,宋国的国/母!谁也不能碰我!”</p>

她说着,连连后退,结果衣摆有些长,“呲——”一声,正好踩着了自己的衣摆,给踩撕了一些,就听到“嘭!”一声,卫姬竟然坐了一个大屁墩儿,同时“咕噜”一声,有个红黄/色的石头从卫姬袖子里滚了出来……</p>

吴纠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连忙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嘴,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装作是咳嗽的样子,并非在笑,也是吴纠少见多怪,从没见过证据它自己滚了出来。</p>

齐侯见吴纠发笑,从青铜案下面伸手,勾了勾吴纠的掌心,食指在他掌心里暧昧的划了两下,吴纠吓了一跳,全身一个激灵,他不知道自己的掌心竟然也有这么多痒痒肉,又痒又麻的,一瞬间让吴纠莫名的想起了那天做的怪梦。</p>

若齐侯知道,吴纠做梦梦到自己,还和自己做亲/密的事情,一定会欢心的紧,但是若齐侯知道在吴纠的梦里,自己才是被这样又那样的人,就不知道该哭该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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