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使唐家失去了一切，如今还要在精神层面，给唐家一记重击。</p>
唐家老宅所处的京师东区，周围都是官员权贵，对于他们而言，自然不希望自己的邻居是一些身份低**的乞丐，但住在这里的乞丐都老老实实的，并没有扰乱其他人的生活，这些权贵们也就随他们去了。</p>
毕竟，定国侯只是让这些乞丐住在这里，没有在唐家老宅养猪，不会有人因为这件小事去得罪一个瘟神。</p>
得罪瘟神的后果是什么样的，端王已经为他们示范过了。</p>
在端王疯狗一般的攻击之下，怀王不仅失去了对于国子监的掌控，奉陛下之命，一直以来都在推动的税改一事，也在紧要关头，被端王摘了桃子。</p>
端王已经是疯狗了，连疯狗都不敢招惹的人，他们又哪里敢惹？</p>
……</p>
唐宁是从萧珏的口中，得知他的外号已经换成了“瘟神”。</p>
对他而言，被称作是“瘟神”，比被称作“扫把星”要好一点。</p>
扫把星是人见人厌，瘟神是人见人怕，他更愿意自己是后者。</p>
萧珏看了看他，说道：“瘟神就瘟神吧，总比疯狗好听一些，怀王才惨，被一条疯狗追着咬，手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权利，又被端王夺走了一半……”</p>
唐宁看着他，问道：“你见过被疯狗咬死的猛虎吗？”</p>
萧珏愣了一下，问道：“什么意思？”</p>
唐宁道：“即便是一只暂时收敛了獠牙的猛虎，也不是疯狗能够对付的。”</p>
萧珏怔了怔，问道：“你是说，怀王就是那只猛虎？”</p>
唐宁看向他，问道：“京师这么深的水，暗流不断，作为能够参政的皇子，在朝中游走这么多年，你可见怀王出过错？”</p>
萧珏仔细想了想，震惊道：“没有……”</p>
端王和康王斗了这么多年，双方各自抓住对方的把柄，互相攻击，却几乎从来没有涉及到怀王。</p>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根本抓不到怀王的把柄。</p>
“做事不留首尾，身处漩涡，却从来没有被卷入过，你还见过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唐宁笑了笑，说道：“这才是真正的野兽。”</p>
“你。”萧珏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只有你卷别人，别人从来没有卷过你，他是野兽，你是禽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