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王相看了看他，说道：“想做就去做吧，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想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p>
这封折子送到怀王手上的时候，怀王放下折子，看了看他，说道：“京中有不少权贵，都是靠这桩生意揽财的，上次的精简税制，已经是在他们身上割肉，若是彻底禁止贩卖西域奴隶，便是断了他们的根，他们一定会和唐大人不死不休。”</p>
唐宁笑了笑，问道：“和本官不死不休的人，京师还少吗？”</p>
怀王看了他一眼，问道：“本王可不可以问一句，这件事情本来和唐大人没有关系，你又何必为了此事，和那些人不死不休？”</p>
“陈国如今对西域做的，何尝不是草原当初对陈国做的？”唐宁看着他，说道：“殿下没有去过草原，不知道被肃慎人掳掠而去的汉人，在那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受着什么样的欺负，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要时常被他们殴打，就算是被打死，也只是随意的扔在草滩上，被野狼分尸，秃鹫剔骨……”</p>
他看了怀王一眼，说道：“我们陈国号称礼仪之邦，但礼仪之邦的行径，和我们口中的蛮夷有什么区别？”</p>
怀王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比精简税制要难得多，本王还是劝唐大人明哲保身……”</p>
唐宁微微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不在于我们的立场是陈国还是西域，殿下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他们吃过的苦，也没有受过他们受的欺负，本官理解……”</p>
砰！</p>
怀王一圈砸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咬牙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过他们吃过的苦，没有受过他们受的欺负！”</p>
唐宁诧异的看着他，问道：“殿下？”</p>
怀王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重新坐下来，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说道：“抱歉，本王刚才失态了……”</p>
“无妨。”唐宁看了他一眼，拿着折子离开。</p>
“且慢。”</p>
唐宁转身看着怀王，怀王目光望向他，说道：“西域之事，父皇很久以前就交给本王了，既然唐大人要做这些事情，本王岂有回避之理？”</p>
唐宁看着他，问道：“殿下不怕他们和我们不死不休？”</p>
怀王道：“他们死了，也就休了。”</p>
“如此甚好。”唐宁将那封折子递给他，说道：“这一次，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