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勇武绝伦,得温侯之位,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至于典韦和沙摩柯等人,哪个不是战功显赫?李傕是想要刺激李暹,殊不知李暹是个草包,如何能理会的到?
“老子在这里好好的,什么叫做我大事不好?”
李暹勃然大怒,喝骂那报信的亲兵。
亲兵忙说:“不是,不是邰亭侯……”
“什么叫做不是邰亭侯?前言不搭后语,你要找死不成?”
这时候,有一人站了起来,拱手道:“邰侯息怒,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以至于这小子有些紧张……你歇口气,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如此的慌张?”
这人站出来,李暹眉头一蹙。
此人名叫赵岑,原本在长安担任南宫校尉,武艺高强,是李傕麾下少有的猛将。
这赵岑也颇有本事!
只是由于他出身和大多数李傕的部曲不同,曾担任过董卓的心腹,故而李傕郭汜对他颇有猜忌。后来寻了个由头,把赵岑发配郿县当将作大匠,说白了就是削了赵岑的兵权,虽名列九卿之一,可实际上呢,不过是一个修缮李傕府邸的监工。
李暹对赵岑不喜欢……
每次找赵岑比武,他总是推三阻四。
再加上李傕一直对赵岑防范,以至于李暹对赵岑始终还是怀有几分戒备之意。
可不得不说,赵岑的这一番话,却是让那亲兵稳住了。
“邰侯,城外有贼兵叫阵,说是要我们交出一万石粮草,黄金一千斤,否则就杀进郿县。”
李暹闻听,勃然大怒。
“哪儿来的毛贼,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赵岑也是微微蹙眉,“可看清楚那些贼人,打得是何处的旗号?”
“看不出来,但看上去不是官军。为首的家伙,是个使锤的黑脸,自称武大王。”
赵岑拱手道:“邰侯,不如让末将出去看看?”
李暹眼皮子又是一翻,薄薄的嘴角上翘,冷笑一声道:“区区毛贼,何需赵大将军出马?李大,抬刀备马,随我出城迎战。倒要看看,是哪来的毛贼,如此不长眼。”
李傕在出兵之前,曾私下里叮嘱过李暹。
“赵岑不可靠,万不能让他独自掌握兵马,否则一定会造成大乱。”
李暹别看喝了一点酒,可是叔父的这番话语,却是牢记在心。更何况,他整天呆在郿县,想找个人较量一下都难。如今有人来送死,他自然要出去耀武扬威一番。
李暹也知道,他这个爵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正要叫那些看不起我的家伙知道,你家邰侯的武艺……
李暹当下点起三千人马,带着四个家将就冲出了郿县。为什么是四个家将?这李暹自认为不比董俷来的差,处处要和董俷比试一番。当年,董俷威震雒阳的时候,除了令典韦和沙摩柯扬名立万,最出名的,却还是在那时候跟随董俷的四大护卫。
所以,李暹从军中选出了四个武艺高强的将领担任护卫。
分别名李大,李二,李三和李四,正是一母同胞的四个兄弟,对李傕是忠心耿耿。
郿县城外,一员大将,黑盔黑甲,手持镔铁压油锤。
大锤的份量可不轻,在锤柄处,还有锁链相连。胯下一匹青骢马,在阵前耀武扬威。
李暹摆开阵势,列队迎敌。
赵岑等人也不敢再呆在府衙中喝酒,纷纷走上了城头,为李暹摇旗呐喊,擂鼓助威。
当赵岑上了城楼的时候,朝着郿县门伯轻轻点了一下头。
门伯会意,用手极有节奏的拍了三下剑鞘,赵岑的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李暹趁着酒劲儿,自门旗下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