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医生要去京城吗？”田柒赶到云医的时候，凌然依旧沉浸在手术室里，以至于她只能进到参观室里，隔着玻璃跟凌然用对讲机。</p>
凌然抬头看了一眼田柒，眼角露出些许的笑容，应道：“是准备去一趟，但要先把几台复杂些的手术做掉。我定了明天的机票……”</p>
“十几台”王佳纠正了一句，打了个哈欠。</p>
“唔……不到14个小时了，争取再做11台手术。”凌然心算了一下，精神更是集中起来。</p>
此前，他为了保证科室内的病床的流动性，还是压着做手术的。每周多出来的时间，就用做飞刀排解。</p>
以往要出门的话，凌然都是把病床给占完了再走的，这一次则不同，霍主任逃跑属于突发事件，只能临时熬着做手术。当然，凌然自己喝着精力药剂的情况下，熬着的主要就是其他的医生和护士了。</p>
对正常人来说，甭管是集中精神8小时，还是再做6台手术，其实都是超负荷的事情。</p>
手术室里亦是一片唉声叹气。</p>
“累了的话，大家一会休息片刻吧，再做两台手术，就有人来换班了。”凌然观察着众人的状态。</p>
作为主刀，如果不是特别紧张的话，还是能够注意到身边人的体力和精力的。凌然且不去说，就是普通医院的一名普通主刀，通过身边人的马屁的质量和频率，就能得到靠谱的结论。</p>
体力和精力充沛的助手，不光积极的回应主刀的话，自己也会积极的尝试编段子。</p>
相反，要是精力不行的助手，那别说输出段子了，捧哏的时候都傻傻的。许多主任副主任招人的时候，为什么都喜欢名校毕业生，不仅是名校毕业生往往意味着服从集体，更加自律，也是因为名校毕业生的学习能力强，很善于学习和追踪主刀的喜好，能够更快更好的捧哏，甚至举一反三，推陈出新。</p>
比如说，有的主任就喜欢苏联笑话，聪明的助手就能结合实事，给出恰如其分的配合乃至于拓展；有的主任喜欢聊孩子和家事，聪明的助手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记住那七大姑八大姨的名字和关系；有的主任喜欢聊色气的笑话……不，所有主任都喜欢聊色气的笑话，聪明的助手自然会术后补课，以见多识广来对抗经验丰富。</p>
而在凌然的治疗组里，凌然虽然不喜欢说话聊天，成员们自己却是早都习惯了自己聊天哄自己了。</p>
因此，众人虽然叫的凶，恰恰因为他们叫的这么凶，凌然才不担心他们的精力和体力。</p>
“打起精神来，再有一刻钟就差不多能完成了。”凌然又提醒了一句，免得众人注意力分散。</p>
田柒微笑的看着下方，等凌然说完了，道：“正好我也要去京城，要不要一起走呢，我有私人飞机，可以更晚一点到机场，节省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