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医护人员，实际上也顾不上霍从军什么的。</p>
凌然狂做手术的情况下，周围人的压力也是巨大的，根本顾不上观看手术的人是谁。</p>
霍从军乐得如此，反正他在京城里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做，从早上起来，就跟着凌然的手术看。</p>
刚开始的时候，霍从军其实还有点不适应。他是熟悉和喜欢急诊室生活的，专科的手术看个两三台还行，看的再多，实在是有些撑不住。</p>
但是，凌然的手术着实好看，而稳定的成功率，则让霍从军的心情莫名的舒畅起来。</p>
一场顺利的手术，两场顺利手术……在看了十几台成功的手术以后，霍从军不好言说的忐忑，也渐渐的平复了。</p>
切开。</p>
分离。</p>
缝合。</p>
明明不会做心脏手术的霍从军，跟着凌然看了许多手术以后，俨然间也觉得自己似乎能心脏搭桥了。</p>
“凌医生。”一名站在霍从军身边的小护士，趁着手术的空档，喊了一声。</p>
霍从军看过去，有点面熟，似乎也是跟了好几场的。</p>
“嗯，什么事？”凌然继续做着手。</p>
“唔，我有个亲戚的心脏搭桥手术，安排在了后天，由您主刀的。我们家里人想请您吃个饭，可以吗？”小护士低声说过，又忙道：“我知道您一般不接受的，但我家里人坚持要求……”</p>
她说完了，旁边一名小护士跟着补充道：“小谷家是徽菜世家的，清朝的时候就在徽商的会馆里做大厨了，是吧？”</p>
小谷忙道：“没那么夸张，就是普通的厨师，不过我家的臭鳜鱼做的特别好，是太爷爷辈传下来的，我爷爷做的特别好，他想亲自下厨……”</p>
“可以请人一起吗？”凌然打断了小谷的介绍，问了一句。</p>
“当然可以。”小谷护士连忙点头。</p>
“那预定明天中午吧。”凌然一口咬定，又道：“给田柒打个电话吧。”</p>
他没有喊“siri”或者“小爱同学”之类的前缀，那是人工智能才需要的，真正的人类不用被叫名，就见余媛自动自觉的出现，帮凌然掏出手机，输入密码，拨出电话。</p>
小谷护士也连忙发信息回家，让家里人立即准备起来。</p>
霍从军揉揉脸，显的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从“当我不存在”的状态中，暂停一段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