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说起”这个词，是他面对凌然，经常会想的。</p>
”总归来说，凌然不是随便做做的，对吧？”贺远征用自己多日来思考的结果，来帮人得出简单的结论。</p>
杨主任自然点头：“这可是不停跳的心脏搭桥，就没有随便做做一说，能轻描淡写的做下来，反而说明厉害。”</p>
“手术质量呢？”又有人问。</p>
杨主任刚想回答，旁边的刘主任淡淡的道：“躺在手术台上的可是霍从军，凌然费了那么多事，绝对会选最优的解决方案的。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凌然的。”</p>
众人不禁安静了下来。</p>
几秒后，贺远征幽幽的道：“凌然既然已经请来了克利夫兰心脏中心的医生，他还亲自做手术，等于说，他是确定，自己的技术更好？”</p>
贺远征话中的含义太丰富，以至于全场继续陷入了沉默。</p>
贺远征其实想的更长远。</p>
凌然的心脏外科技术既然这么强，那其实也说明，他在心脏外科方面的眼光也是极强的。</p>
眼光这么强的凌然，宁可自己做手术，也不让给克利夫兰心脏中心的医生，其实更能说明问题。</p>
“有点可怕啊。”从外院来的主任深深叹了口气。</p>
“谁说不是呢。”刘主任微微点头，又微微皱眉：“听说凌然做的心外手术也就是百十例，他怎么积累起来的信心？”</p>
百十场的手术听起来不少，但就该手术本身来说，也就是才入门，最多有点小技巧罢了。这就好像游戏玩了百十把的人，篮球打了百十把的人，距离精通还远着呢，真的要有提升，还是得以千为单位积累手术。</p>
“狄院士也同意凌然的方案，是吧？”贺远征名为询问，实则说明。</p>
杨主任默默点头。</p>
贺远征的每一次回答，都让总院的心外主任心生不安，偏偏贺远征又总能问到关键位置……</p>
杨主任突然理解了消失的康主任的心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