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一边听一边看核磁共振，与以往的习惯别无二致。</p>
手术室内无人敢于打扰凌然。</p>
别看凌然进入云医才只有三年左右的时间，但技术权威的威势早已经建立起来了。</p>
换成别的医生，别说是凌然年龄相当的医生了，就是普通的主治医生，如果进到手术室里不动手，扎着两根蹄子看影像报告什么的，首先就要被护士骂的狗血淋头。如果麻醉医生被吵醒了的话，估计也会加入其中跟着骂。</p>
大家都是急着下班的打工人，谁都不会让着谁的。</p>
但对凌然，再有个性的打工人都是自我乖巧的。</p>
余媛也是如此，乖巧的陈述了情况以后，就乖巧的跳上了圆凳，两条腿甩啊甩的，等着开局。</p>
她今天照例没资格上手术台，但给论文凑个素材什么的，还是有必要过来的。</p>
“开始吧。”凌然说话间来到了病人面前。</p>
病人也是从心脏外科借来的，康主任坐门诊的时候收的病人，在这种时候，也就只能让出来了。</p>
毕竟，费力克斯和凯伦也不可能公开的收病人去。</p>
吕文斌立即站到位置上，低声道：“全景摄像都开起来了。”</p>
“有谁在看？”凌然平淡的问了一句。</p>
吕文斌愣了一下，问这么直接？但他转眼也就正常化了，自然道：“所有人？”</p>
凌然抬头一瞥：“准确点。”</p>
“呃……转播的，咱们医院的，省立的，陆院的……”吕文斌念念叨叨的回答着。</p>
凌然“哦”的一声打断吕文斌的诉说，皱眉道：“既然跟之前一样，为什么要用所有人来描述？”</p>
吕文斌暗叫一声“苦煞我也”，再正色道：“凌主任，我错了。”</p>
凌然再次用审视的眼神看向吕文斌。</p>
吕文斌心下莫名的有些慌，连忙道：“今天早上不是文件出了吗，我们商量着，从这台手术开始就用主任的称呼了。”</p>
凌然摇摇头，要了笔，在病人身上画了起来。</p>
吕文斌低声问：“您是不喜欢这个称呼？”</p>
凌然”恩”的一声，并不做解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