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砚麟默默下移了一些目光，道：“她踩三个踏脚凳，高点正常。”</p>
“你天津人了……”吕文斌撇撇嘴，又忍不住继续嘀咕：“我们在学校里都比谁的手长，谁的手大，结果最小的这个起来。”</p>
马砚麟不觉一笑，淡淡的道：“所以说，不要太在乎大小，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好。”</p>
吕文斌脸色一变：“我不是在夸你。”</p>
马砚麟：“习惯了。”</p>
……</p>
趴在手术床上的师父，在打了麻药之后，就稍稍有点眩晕，但不是他所期待的能看到满天神佛的眩晕，这就有些让人遗憾了。</p>
但是，随着手术的进行，师父的注意力却是被余媛的声音和动作完全的影响了。</p>
余媛让人搬踏脚凳的时候，他在担心；余媛在动作的时候，他在担心；余媛听从凌然命令的时候，他更担心……</p>
“凌医生，我没问题吧。”冬生的师父眼巴巴的看着凌然，他其实想让凌然亲自做手术，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怕得罪那个负责操刀的看不见的医生。</p>
实际上，换余媛手术，凌然已是在手术前征得病人同意了。由余媛做手术，凌然在旁坐镇，也是凌然认为更优的方案，因为他的止血能力，判断能力，对手术进程的把控等等能力，都不会因此而削弱，而余媛对痔疮手术的了解足够深入，亲自做手术也有助于她后期的用药和指导。</p>
至于切痔疮的时候的细微操作，余媛就算是做的弱一点，对这种级别的手术来说，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痔疮手术的要点，原本也不是在“切”这个步骤上。</p>
当然，对病人的情绪的疏导和安抚还是有必要的，凌然站在旁边，随口道：“扩肛已经完成了，没有特别的问题。”</p>
“扩肛？”师父下意识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唯独下半身依旧软弱无力。</p>
“别动哦。”余媛提醒了一声。</p>
“没有动。”师父连忙回了一声，接着就默默的诵起经来，只不过注意力始终放在后方。</p>
余媛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师父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