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已经没落了,东南亚各国**都盯着那块地区,**种植也不可能再像几十年前那样带来巨额的利润。就像生物碱终将被合成品所取代,新式精神控制药物渐渐崛起,老狮子也总有一天要走向末路。”</p>
吴吞张嘴要骂,闻劭微微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不曾培养江停来制衡我,或许我会好好给你养老送终……但你却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唯一的兄弟。”</p>
火把噼啪作响,江停一声不发,眼睫安静垂落。</p>
闻劭怜悯俯视吴吞:“你会说的。”</p>
他转身走到江停面前,从后腰拔出一把**,用刀柄将江停几丝鬓发掠去耳后。他永远都有种跟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耐心,众目睽睽之下,无数把火光闪耀在他深渊般的眼底,恍惚竟然闪烁着一丝温柔:</p>
“去吧,证明给我看。”</p>
江停没有丝毫犹豫,从他手里接过**,走上前。</p>
“干什么?你们真敢动手?!”吴吞惊慌起来:“红心Q!你记不记得我才是把你从那狗窝里带出来的人,只有你不能——”</p>
话音刚落他被几个保镖摁在了地上,吴吞目眦欲裂,只见江停单膝半跪在地,按住了他左手食指。</p>
“我记得,”江停淡淡道,“但我找到了更值得效忠的对象。”</p>
不远处黑桃K微笑着回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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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江停手起刀落,刀尖精准刺进吴吞指缝,撬飞了他的手指甲!</p>
“啊啊啊——”</p>
惨叫响彻堂屋,江停不为所动,他那双沾满血迹的手按住吴吞中指,将刀尖活生生**了指甲盖里:</p>
“合成配方在哪?”</p>
·</p>
里屋。</p>
闻劭站在窗边,远处大堂里断断续续的惨叫停了又响。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终于传来脚步声,回头只见江停握着血淋淋的**跨过门槛,简短道:“我把他一条胳膊削成骨架,他交代了。”</p>
“噢?”</p>
“工业合成地在S省瑶山一个村庄里,新式合成配方和大量‘蓝金’库存被封在地下工厂,是吴吞的秘密宝藏。具体地址你的人已经记下来了,如果我们赶得及,今夜就可以立刻动身。”</p>
闻劭不置可否,招手说:“过来。”</p>
“……”</p>
江停走上前站定,随即他握着**的、鲜血淋漓的右手,被闻劭捏着手腕举到了眼前。</p>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对周围的人和事物没有任何感觉,悲伤、喜悦、思念、期待,这些幼稚的情绪就像一面面空白幕布。心理学家说缺少情感投射属于反社会人格,文学家用‘天生神赐’或‘上帝馈赠’等辞藻来解释情感产生的源头,但实际上一点点化学粉末就能轻易操控人脑多巴胺分泌,所谓‘灵魂震颤的狂喜’或‘痛不欲生的悲伤’都不过是一管针剂的问题。我开始知道,如果世界上真有神,那神应该是白|粉状的。”</p>
“但化工合成出来的神无法控制我,”闻劭深深望着江停,轻声说:“只有你曾经让我接触到那种……感觉。”</p>
他们在月光下彼此注视,江停平静问:“什么感觉,愧疚?后悔?”</p>
闻劭默然良久,二十多年前那根悬空在两个孩子面前的救命绳索,于刹那间再次从虚空中掠过。</p>
“也有期待和喜悦。”他终于道,在江停满是鲜血的指关节靠在唇边,轻轻印下一个亲吻。</p>
那就像死神的鼻息,或者毒蛇的鳞片,从肌肤表层一掠而过。</p>
“你身体没恢复,今晚不动身了。”闻劭温和地说,“明天我们出发从云南过境,去S省瑶山,取道建宁。”</p>
江停神情无异,笑了笑:“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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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电了,咣当倒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