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墙，自左七尺，有十六。</p>
西墙，自左三尺，有七。</p>
北墙，自左五尺，有十。</p>
南墙，自左六尺，有四。</p>
细数，须三日内掘出复工。</p>
“这是……采矿计量的记录？”我迟疑道。</p>
看整个语感，好像是一处留言，一个工头离开之前，留给其他人的一点提示，并且有一个嘱咐：细数。似是上级写个下级的。</p>
“东南西北？”胖子看了看四周，“是不是玉脉的分布记录？”</p>
我摇头，玉脉的走向完全是自然形成，一点规律也没有，只在一个剖面上定什么左几尺没有任何用处。“有十六”，“有七”，“有十”，“有四”，好像是一种计数量的标记，他在数墙上的东西。</p>
看了看东墙，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玉脉和岩石自然地皴皱，深色的玉脈之复杂，简直有如岩石的血管，根本无法用“十六”这么小的数字来表示。而且他最后有一句：须三日之内挖掘出复工，好像是说那“十六”、“七”所代表的东西，阻碍了继续开采。</p>
是什么呢？难道是石脉种无比坚硬的岩精？但是岩精坚硬的要命，且重达百吨，怎么可能在三日内掘出？</p>
我们都站了起来，走到东面洞壁的最左边，用手指量了七尺的距离，看看那部分有什么东西。</p>
七尺之后，还是岩石的表面，无数墨绿色的痕迹，什么都没有。</p>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其实，这里的岩面我们看的非常仔细，就算不这么看，也知道表面上瞧不出什么来。</p>
“他上面写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被掘出来了？”</p>
有这个可能，但再想了想，脑子里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念头。</p>
我回到神龛前，把地上的香灰收拢起来，放回香炉里，然后拿着到那块岩壁前，抓了一把，在上头涂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