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年以后呢，你就会嫁人了吗？”</p>
阿衡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女大当嫁。”</p>
少年假寐，问她：“你嫁了人，我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p>
阿衡笑：“傻孩子，姐就是嫁人了还是你姐，什么都不会变。”</p>
云在说：“你要是嫁人，就不会有多少时间放在我身上了。”</p>
阿衡却大笑：“云在，你难道预备一辈子赖在我怀里不长大，也不娶妻生子吗？”</p>
云在闭上眼睛嗅着阿衡身上清新温柔的松香，淡淡地笑了，轻轻地叹息：“我是这么想的，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可以。”</p>
阿衡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p>
“喂，您好，请问……”</p>
“哦，是我，卢先生，您有什么事吗？”</p>
“明天吗？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我和思尔约好了逛街……”</p>
“后天……后天也不行……呃，我没有推辞……也没有讨厌你……”</p>
“周末吗……好……好吧。”</p>
阿衡挂断了电话。</p>
云在却睁开了眼睛，云一般的眸子似浅似深，用手把玩着阿衡垂下的发，温柔却若有所思。</p>
同一个城市里，有一个男人戴着耳机，躺在华丽的地毯上，静静地听着爆裂得快要震破耳膜的摇滚。</p>
他身后站着另一个男人，长身玉立，耳在黄色暧昧的灯光下有些透明。</p>
这个男人说：“你现在在想什么……我似乎一点都看不穿……今天为什么这么烦躁……谁又惹你了……我的办公室……被你弄得一片狼藉……新年度企划全都撕了……言希你该死的到底在做什么……”</p>
他坐在言希身旁，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真讨厌你这副样子……总是不在乎我的情绪……明知爱的人是我……却要任性地陷入自己的情绪……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一条后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因为你的发脾气又辞掉了几名秘书……你厌烦看到陈秘书我知道……但这个人不能消失……他掌握我太多的东西……至少不能突然消失……”</p>
言希望着天花板，依旧，安静地听着音乐。</p>
“至少给我句话……你想怎么样……或者你在闹什么……温家我已经彻底放过了……除了最原始的那些东西……在老爷子手上……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到……但这构不成你发脾气的理由……言希！”</p>
那个男人看了他半天，突然笑了，看着他的耳机轻轻地开口：“抱歉，忘了，你听不到。”</p>
那人摘掉了他的耳机，从言希腰间抱起他，走进装饰华丽的卧室。</p>
言希没有反抗。</p>
第一次，没有反抗。</p>
他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子，亲他的嘴唇。尽管这个人神情没有多大起伏，但这一切，足够让他觉得二十多年的忍耐是值得的。</p>
他忘形，撕开那个大眼睛男人的睡衣，白皙清楚的纹理肌肤，一寸寸，只可能属于他。</p>
他向下亲吻，那个男子瘦弱的身躯却忽然弓起，抓着被单，呕吐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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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土三陌</p>
我可以不要太阳，不做向日葵，只想要回我的江南小水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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