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她担心的怕不是他不答应,而是怕他身体吃不消。会意一笑,他的手捂嘴,咳嗽得双肩颤抖。</p>
在外头站了不一会儿,李叔心里愈发着急,进了花厅伏在他耳边道:“七爷,我们还是快回吧,风雪愈发的大起来了。”</p>
近旁倾月一字不落地听下。看着他因咳嗽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不知为何隐隐作痛。她侧头吩咐身边的婢女。“小芹,去把在厨房炖的红薯粥端来。给七爷暖暖身子。”</p>
他站起了身,欲走。“本王要走了。倾月,今夜好好休息,明日开始就要长途跋涉。”</p>
她抬眸望着他,眸光中有太多太多意思,却说不出口。</p>
“风雪太大了,东王似乎是着了风寒。这一路回去怕病情加重,还是在相府休息一夜。明日就从相府出发。不知东王意下如何?”</p>
在对面默默坐着喝茶的冷清均,终于缓缓搁下了茶盏。不轻不重,不冷不热地开口。眼睑垂下,遮住了他眼神。观察了这么久,第一次在自己女儿的眼中看见了疯狂与痴迷。他分辨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戏。而这东王的几多柔情与宽容,来得匪夷所思。</p>
“恭敬不如从命!”正中下怀,他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p>
一整夜,倾月都浑浑噩噩的。他在眼前,对她温柔地笑,恍如梦锦。</p>
听侍女来报,说他已经歇下了,她这才站起身。雪守在门外,看着她出门,伸手拦住。“你要去做什么?”</p>
“我,只是放心不下,想要去看看。”</p>
听到她的回答,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去看什么?远远地隔着窗你能看见什么?你知不知道相爷可能已经看出你对他的端倪。只是他也只是怀疑。”</p>
“我知道了。”话音落,她利落地转身回房。正撞见侍女将擦拭好的琴搬回来。</p>
她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虽然她不是窈窕淑女,但是她会尽全力,与他琴瑟相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