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道首富?”他拧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岳亲亲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人。昏暗的地牢,火盆燃烧着熊熊烈火也驱不散那阴寒。她的眸中很多不甘很多狠毒。</p>
倾月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从头凉到脚。“七爷,这件事就交由我处理。这里阴暗潮湿,呆久了对身体不好!”她起身,擦着他额角不知何时满布的细细的汗珠。</p>
封玉寒瞟了一眼地上的人。后背有火烤着他不流汗才怪。不过她开口要自己处理,他绝对没有理由说不。“好,那我先回去了。随意处置一下,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p>
起身离去,没有丝毫迟疑和停留。他的青衫消失的瞬间,她手上的折扇抵住了眼前少女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怎么?心有不甘?”</p>
“你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东京道哪一个人敢不给我爹面子。我管你什么东王,东王妃。你最好放了我。”</p>
倾月不由得叹气,她不止是被宠得无法无天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她不过是一只蝼蚁,谁轻轻一捏都会小命玩完。“雪,送她回去。告诉岳庆瑜,东京道修筑水堤还缺一百万两银。有待善心人士大发善心,填补东王府的银库空虚。”</p>
“倾月,你这么做,东王那里……”</p>
“我没得选择,这个时节若是有水灾,这笔银子还不够救灾,更逞论修筑堤坝。只能是解燃眉之急。”倾月拧眉,离开了西京她拥有的全部工坊全部酒楼都停止了。整理了所有金银她都不知道能撑多久。师傅说得没错,当初迁都的时候,东京几乎被搬空。</p>
安进爵来了之后税收也是逐年上交。封帝派了两万人在东京,却只给了半年的军饷。东京一无所有,她开始担心,秋收刚刚过,再等至少八个月才会有税。这一次,她是真的被金银给难住了。</p>
雪不再说话,命人将岳小姐带了出去。偌大的森冷的拷问室,她转了个身,将四周看了个清楚。“雪,再次回到这里,还是恨,对吗?”</p>
“怎么可能不恨。到现在她都没有醒来。”</p>
“雪,以后你就在轻风阁里住吧。把她接来,我给她找大夫。”</p>
“这么多年,西京所有的大夫都请遍了。毫无起色。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倾月你不必为我着想。现在你是王妃,身边伺候之人都是公公。你不会是残忍地要人家为你牺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家不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