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冷眼看着他,眸光一点一点冷冽。“你绝对不可能知道是谁?”</p>
来之前,已经查到,第一次是雪妃派的人,而第二次是他。如果他知道是雪妃,不可能还有心思在这里饮酒。雪妃的身份,在西京居然有死士,他不直接下手铲除,更待何时。</p>
雪的笑容有太多难以言表的深意。封帝一时之间只觉得整个后背流汗。“雪,不愧是雪,这么快就查到了。我只是好奇,既然你知道是谁,为何要来?”</p>
“不知陛下想不想知道是谁?”雪抿唇一笑,他本来没打算即刻着手对付雪妃。现在看来,不如顺手了解了。</p>
“朕自会去查。朕只问你一句,真的一曲都不可以吗?”</p>
“我说过只为倾月一人而舞。”</p>
“只为她一人吗?我以为你只是感激,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感激……”封帝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扔了手中的酒盏,砸过内侍的脸掉落在地,碎了一地。</p>
一个踉跄,他伸手扯住了雪的领口,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三个字。“还有……爱……”</p>
雪推开了他,伸手抓住了地上内侍的手臂,拖着他站起身。</p>
“是感激还是爱,都与陛下无关。”他声音依旧清冷,在封濯影听来,竟痛彻心扉。心口郁结,竟是声音也沙哑了许多,隐隐带着哀求,“如今能这样面对面也是一种缘分。不值得舞一曲?”</p>
“当初你亲手推我姐姐下楼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必血刃。”</p>
“朕等着。”</p>
雪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长袖下,右手无意思地握住剑柄。进宫前被人搜去了铁剑,只剩这一把青铜剑装饰。沉默了良久,雪抬起了头,“陛下,当真要我舞一曲?”</p>
封帝一时语塞……</p>
雪无意思地摸着自己的手腕,若有所思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见雪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