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突然说抱歉?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她说着,缓缓转过了头。</p>
一时间被她背后的眼光刺到,所以并没有看清。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她吓到整个人都在颤抖。“东王妃,你的脸……”</p>
“恩,我抹了点脂粉。”倾月勾唇一笑,“雪妃应该知道我找你,所谓何事。不必要再多解释了事吗?”</p>
雪妃沉默,点了点头。“昨晚,我用了晚膳之后,便昏昏沉沉的。醒来,我已经在华妃的宫中。她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p>
“那你为何会在华妃宫中,你不清楚?”</p>
“华妃并没有说。她只跟我说,‘我并不想救你’。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东王妃会为了救我而让华妃……”雪妃说着抬起了头,盯着眼前的人,“我想要你死,为什么你却还可以这么大度?你救我!为什么?”</p>
“我只问一句,当初你手上的人,是谁给你的?”</p>
“这件事东王妃不是很清楚?”</p>
“不要反问我,只问你是不是。”一刹那,她的眸光变得犀利,“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我的命。因为你嫉妒,因为我的身份,是你求之不得的。”</p>
“你……”雪妃美目圆睁,“你究竟在说什么?”</p>
“所以我劝过你不要敷衍我。”她在笑,可是雪妃却觉得全身冰冷。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完全两样的感觉。现在的她,让人害怕。</p>
“是柔嫔。”雪妃说着缓缓跪了下来,“无论如何,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无论如何你是否真心,这个恩情,我一定会还你。”</p>
“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巧合,而已……”倾月微微一福身,“我要知道,你都已经告诉我了。那么,先告退了。”</p>
她说完,转身走。冗长的白色裙摆拖过那朱漆木梯。就算知道不过十步开外,雪妃有可能听见,她也不管不顾。“雪,送信给紫寐和青冥。八百里加急。让他们去一趟陕东道。一个月之内,我要花昂运死。”</p>
“你在说什么?”雪错愕,“花昂运若是能死,当初怎么会让他活到现在?”</p>
“华妃的出身,雪你可能没有在意过。华妃的父亲不过是一个从三品的官。她能被册封为妃,为何家里人都没有封赏的缘故是什么,你可有想过?只是因为她的皇子。哲儿已经长大到去封地的时候了。我不会让他就这样走向他的宿命。华妃犯了事,哲儿和启儿两个之间。他一定会下定决心,送走哲儿。我不能让哲儿离开,这里是他的。就算以前不是,以后也必须是。”</p>
说话间,已经下了五层高阁。边走边说,到了底楼有些气喘。雪伸手拍着她</p>
的后背,为她顺气。“这和花昂运有什么关系?”</p>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花昂运一死,封地和花家将会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届时,我就可以为哲儿赢得筹码。”</p>
“既然是你决定的事,我这就派人去传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