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只是要你收回你的那句话。我想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夫妻。”</p>
“七爷,一辈子的夫妻?”倾月忍不住笑出了声,“七爷似乎忘了,你已经把我的命取走了。你的王妃,冷倾月已经死了。”</p>
“你……”玉寒微微蹙眉,她一直都在强调她已经把命给了他。回响起来那一日,他对她说:‘若我要你的命,换她一命,你待如何?’</p>
正出神,只感觉到她推开他。她福身,“七爷,既然话都已经说清楚了。妾身就先告退了。”</p>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倾月咬唇,“七爷,我这颗棋子真的是很好用,是吧?”</p>
“为什么一厢情愿地把这些词加在我们中间?我承认有你在,我如虎添翼。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棋子。我只是……”他只是习惯了,习惯了她的付出,习惯了她对他的一往情深,习惯了对她为所欲为。</p>
“七爷,扪心自问。如果我不是颗好棋子,你是否还会像此时此刻这样,对我低声下气?”倾月转过了身,微微抬起了下颚,“七爷,就当是我变心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你周旋。这一局棋,我退出。”</p>
甩开他的手,转身。眼望着那大殿,人齐聚。看着那提出来的棺木。时间到了。想走,却是被扯住。</p>
“七爷,华妃要出殡了。我要送她最后一程。”</p>
闻言,他抱着她起身。倾月伸手抓住栏杆,他一时间迈不开步子。“你不是说要去送她一程?”</p>
这百步木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路。倾月的心却是愈发的沉重。“七爷,你的病是不是装出来的?”</p>
“你问我,是想要我骗你,还是要一个真正的答案?”</p>
倾月挑眉一笑,“不必了。我了然了。”她真是傻,以前为何就没有怀疑过,却原来他对她也像对所有人,隐瞒得密不透风。</p>
“七爷,为了你完美的伪装,你是不是放我下来,比较合适?”</p>
她隐隐用力,抓着栏杆,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再度依栏杆而站,倾月不由得咳嗽了好几声。心口闷闷的,突然喘不上气来。抓着栏杆的人,缓缓松开,滑坐在地。透过雕栏,可以看见那缓缓移动的队伍。她的心仿佛被掐碎,痛不欲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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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儿……”玉寒蹲下身,拨开她紧紧抠着栏杆的手。扯着她站起身,扯着她一路走下凤舞阁。封帝并没有出大殿,这场祭奠,哲儿没有被允许前来。封帝自是不会送她离开。终至于,这一路浩浩荡荡的,却只有她和雪妃两个人来送她。</p>
到了皇城的东门。目送她的灵柩远去,直到不见。直到日暮,紫荧上前推了推她,“小姐,老爷派人传了口信。要你今晚回家吃饭。”</p>
“是吗?”倾月有些无力。她要死的那一刻,为何没他没来?事情已经过去了,玉寒也好爹也好。费尽全力讨好她,都不过是想再一次利用她罢了。真的好悲哀。</p>
“小姐如果疲乏了。我们就不要去了。我派人去跟老爷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