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p>
说话间，紫荧放下了手中的胭脂，问道：“小姐，这飞天髻你是要配什么头饰？”</p>
“飞天髻？”倾月仔细端详了许久，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要那牡丹。”</p>
“牡丹？”紫荧犹豫了许久，为她戴上了牡丹。倾月站起，将手递给了她。“扶着我。”</p>
大病未愈，她站不稳。紫荧会意伸出手搀扶。扶着她出了内室。守在外头的玉寒缓缓转过了身。看着她如玉皎洁的脸庞，眉间朱砂衬得她如玉的脸庞，神圣不可侵犯的姿态。</p>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美目流转间一时顾盼生姿。</p>
她回眸看着玉寒，娇娆一笑，声音虽然不再沙哑，可是还是有些无力。“七爷，一起用早膳，好吗？”</p>
她的声音本来就是娇软，合着她浓艳的妆容，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纵使她美得让人窒息，却终于还是没有能够让他又多一分的喜悦。</p>
“寒……”她喊他的名字，他却愣了许久才应了一声，“丑奴儿……”</p>
喊她丑奴儿的时候，为何有那么一丝的力不从心。</p>
两人在水榭坐下，傍着那晨风肆意。倾月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许多。饿了一夜，喝着粥感觉好满足。</p>
“紫荧，你去通知爹一声，早膳后我在花厅等他。”</p>
紫荧答应着退下。水榭，只剩两人相对。倾月见他没有动筷，笑问，“七爷，你不饿吗？我听紫荧说，你是一夜未眠，若是没有精神，是不是先去休息一下……”</p>
“丑奴儿，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浓妆艳抹，你是不是……”</p>
“七爷，你为何不能体谅一下妾身的心思。”她佯装恼怒，“哪个女子不爱红妆。妾身知道七爷就算是看着妾身那副尊容也不会介意。可是妾身介意，介意他们的眼光和窃窃私语……”</p>
柔弱的泪光闪现。她哽咽，垂下了头。一时之间，幽怨攻心，她扶着心口不停地咳嗽。这话半真半假，却终归是她的伤心处。试问，究竟有谁人懂。她只是真的忘却了该如何，才能够心平气和，云淡风轻。</p>
“丑奴儿，你不是会在乎的人。”</p>
“七爷错了，妾身……咳……咳……在乎！”</p>
他站起身，揽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背。“抱歉，是我不能体会你的感受。总以为你是骄傲的，你是天生就俯视着他们，纵使不足，你也是骄傲的。却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