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拒绝过。但是……君命难违。”他抓住她的手，纵使是面对她冰冷的眸子，还是不想放手。是害怕吧，怕一松开手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p>
“君命难违？”倾月苦笑，“无所谓了，那也只是当初。我们的现在不见得比当初要好。”</p>
“我说过我们可以改变。可否告诉我，究竟刘哲对你说了些什么？”是说了什么让她陡然间翻脸不认人，让她下定决心卸下伪装，要将自己隔离。</p>
她垂眸看着他的手，轻声道：“七爷，请你放开我的手。”</p>
“如果我不放呢？”</p>
她也不回答只是抬起了手，狠狠往下一甩。不曾甩开他的手，却是将自己甩进了他怀里。站在走道的尽头，挣扎往后，一脚踩空。玉寒着急拽了她一下，调转位置之后，换他一脚踩空连连后退，跃下了几步台阶，落地的时候，扭到了脚，隐隐刺痛。</p>
倾月匆忙往下走，急道：“没事吧？”</p>
“没事！”他开口，口气有些冲。倾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望着眼前的他，片刻后绕过他向下走去。栏杆上还有未消的积雪，她的手拂过，一阵沁骨的寒。跟着她走下阁楼，停靠在后院井边。井水倒影着月，被西风凝结成霜。月霜苍白。</p>
她指尖拨弄着井沿的雪，雪沫落进井中，消失不见。她凑近，月的边上有一个不清不楚的轮廓。夜深人疲乏，可是她就是不想睡，不想睡着。想要好好的，静静地想一些事情。一个人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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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在我身边？夜深了，你为何不睡？”</p>
“丑奴儿……”一声轻叹，几许深情。是她会错意，还是他真情可鉴。又如何她才能够对他无动于衷？</p>
猛地她站起了身。他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p>
“七爷，有一件事我忘了问你……”</p>
“什么事？”</p>
“你和雪妃，真的不是相爱的吗？”</p>
“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们相爱的？只因为那一次的相拥。还是……”玉寒微微蹙眉，“你还在生气，我逼你救她。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是陛下为了对付你而设局。我还以为……”</p>
“七爷，我知道了。”她笑，明显只是敷衍着笑了笑，一副不信的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