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的心从来没有变过。眼中心里，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此心无垠。</p>
原来，她要的从来不是陪伴。这么多年来的形影不离，到头来她真的只是彻彻底底地当他是属下。她说，‘你我的主仆之谊，到此为止。’</p>
结束了吗？本以为此生他们之间都不会有隔阂。何时起，彼此渐行渐远。</p>
而他，对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真的只是一个承诺，所以相伴经年？</p>
“寒，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p>
“什么？”</p>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她抬起了头，看见了水晶帘外的人影。不由得错愕。玉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微微拧起了眉。方才那一剑，他还真下得去手。</p>
玉寒站起身，朝着他走去。倾月随之站起，他抬手挡住她的去路。“你不是说你们的主仆之谊已经结束了。那么……还有见面的必要了吗？如果我赐罪与他，你待如何？”</p>
“我欠了他太多，所以……我不希望拦住他离开的脚步。我希望他和依人姐能够一路走好。离开这里，离开是非。雪他……”话至此，她垂首，转过了身。</p>
玉寒侧头看了她一眼，迈步朝外头走去。挥开水晶帘，看见了依靠着栏杆而站的雪。他侧身而立，银发如雪未经扎束。微风吹起他的发丝。</p>
听见脚步声，雪微微侧过脸。没有看见她，一如预料。</p>
“丑奴儿她不想降罪与你。你也改知道个好歹。做什么还要来找她，与她为难？”</p>
“我来，只是有一件事要求她。”</p>
“你还有何颜面，求她？”</p>
“东王可知道今夜陛下会有什么行动吗？”</p>
“怎么？”玉寒微微挑眉，“想要用一个机密换取些什么？这些事本来不就是你做属下的分内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