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点了点头，说：“可能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干这行。”</p>
“唔。”乌尔卡道：“以前带我的人也说过。”</p>
雷蒙问：“前辈，你一直在当佣兵？”</p>
乌尔卡说：“以前我是帝国第三集团军的，当了逃兵。”</p>
雷蒙不禁动容，乌尔卡痞子般地笑了笑，摸摸头上的刀疤，说：“当然也有特殊原因，后来他们没有追究，好几次让我回去。”</p>
雷蒙道：“你的军衔是什么？”</p>
乌尔卡无所谓道：“少校，我当逃兵那会儿军衔不高，但当年的老朋友，现在混得都不错。”</p>
雷蒙点了点头，想起亚泽拉斯与帝国的关系，乌尔卡的身份很特殊，既有帝国的人脉，又是佣兵之国的六位S级强者之一，或许在两国关系中，居中也出了不少力。</p>
“会打仗么？”雷蒙道。</p>
“说不准。”乌尔卡道：“你搭档还没出来？这么久？催催他，我可不能照顾你们太明显了，否则茉莉那妞儿又要找我麻烦。”</p>
“欧泊，你最好快点。”雷蒙道：“否则我要挨揍了。”</p>
欧泊食指按着耳扣，答道：“马上，我还得签个名……”</p>
茉莉穿着戏服，还未卸妆正要过来，却在门口发现了欧泊。</p>
“什么人？”茉莉蹙眉道。</p>
欧泊：“……”</p>
茉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p>
欧泊道：“呃，我是这次演唱会的特殊工作人员，你知道的，只有一个保安不安全……”</p>
茉莉凝视欧泊的双眼，喃喃道：“你是什么人，回答我……”</p>
欧泊刹那间感觉到一股信念之力直接冲进了他的脑海，紧接着他凝聚精神力与茉莉形成了对冲，茉莉气息一窒，退开半步，喘息着注视欧泊。</p>
“是佣兵。”莱杰森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较量，在休息室里懒洋洋地响起：“让他进来吧，亲爱的。”</p>
欧泊一凛，茉莉没有再说话，莱杰森的声音又道：“宝贝，去舞台上，想个办法为我拖一会儿。”</p>
茉莉惊疑不定地打量欧泊，转身走了。</p>
欧泊推开休息室的门，里面布置得非常豪华，莱杰森穿着雪白的衬衣与修身的长裤，苗条得像个妖孽。</p>
欧泊道：“您……您好。”</p>
欧泊行了个佣兵礼，莱杰森笑吟吟地打量他，仿佛在看一个十分新奇的玩意。</p>
欧泊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自在地说：“王……亚泽拉斯让我带句话给您，如果您愿意到战神星系来举办演唱会，将是佣兵之国莫大的荣幸。”</p>
“来是一定会来的。”莱杰森眯起眼，像只狡黠的狐狸：“但我想不一定是开演唱会。”</p>
欧泊心里打了个突，这话是什么意思？</p>
他不像一个阴暗的人……不会是陨星之王才对，欧泊深吸一口气，说：“您能为我们签几个名吗？这里有……您的剧照。”</p>
莱杰森眉毛一扬，笑道：“没有问题。”</p>
他接过欧泊递来的签名照，坐在桌子边上签名，欧泊借着这个机会打量休息室，发现一张大沙发上躺着他的雇主，心中又是一惊。</p>
“啊，他只是太激动昏倒了而已。”莱杰森道。</p>
“你们以前见过？”欧泊道。</p>
莱杰森道：“是的，梦里见过。”</p>
欧泊心跳很快，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歌剧王子，有种看了许久全息投影，终于见到真人的梦幻感，莱杰森非常漂亮，五官犹如雕琢出来的精致，而且自从进房到现在，他的俊秀脸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得无懈可击。</p>
但欧泊不好这一口，他对莱杰森几乎没有任何动心的感觉，偶尔会沉浸在他的歌声中，当他知道了歌声的魔力原理后，这点陶醉也消失得差不多了。</p>
他站在莱杰森面前，先前想好的试探居然一句也问不出来了，他很紧张，一紧张脑子就容易走神并胡思乱想，莱杰森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那么他喜欢什么类型？</p>
欧泊脑海中浮现出雷蒙的容貌，忽然发现雷蒙也长得很不错，挺拔型的阳刚之美，安全，沉稳，可靠，比莱杰森看上去平易近人很多。</p>
莱杰森就像一个璀璨的，完美的天神，简直是个假人。</p>
欧泊尴尬地自嘲，莱杰森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调侃之意一览无余。</p>
“这里……如果您方便的话。”欧泊小心翼翼掏出一张单子，说：“可不可以签一个‘致我最爱的爱丽丝……”</p>
莱杰森用彩虹笔刷刷写下一行字，笑道：“爱丽丝是你的爱人？”</p>
“呃不。”欧泊无奈道：“他是我们佣兵工会一个办事员的祖母，您知道的，这年头讨生活不容易，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到，话说，您是不是认识一位叫‘雷克特’的人？”</p>
莱杰森把写过的照片叠到下面，没有丝毫停顿，说：“不认识，雷克特是谁？”</p>
欧泊喃喃道：“一位也很喜欢您的歌声的佣兵。”</p>
他没有使用信念之力，却不知不觉感受到了莱杰森的精神世界，那纯粹是自发的，被一股绿色所笼罩，像是个茂密的森林。</p>
莱杰森抬头，看了欧泊一眼，欧泊从恍惚中醒过神来。</p>
“您应该把您的雇主带回去了。”莱杰森签完一叠照片，还给欧泊。</p>
欧泊道：“打扰了，真的很抱歉耽误了您这么长时间，我们马上就走。”</p>
欧泊抱着昏迷的班离开，莱杰森道：“对了，我忽然想委托给您一个任务。”</p>
欧泊问道：“什么？”</p>
他把班的胳膊扛在肩上，转头与莱杰森对视。</p>
莱杰森道：“如果您方便的话，能不能把他带回家，送回他的母亲身边去？这孩子离开家太久了，他的母亲会担心的。”</p>
“没问题。”欧泊松了口气道。</p>
莱杰森道：“刚刚他告诉我，他的家在赤炎星系的一个叫绯红星球的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天堂火庭院第19号街？”</p>
欧泊道：“好的，没有问题。”</p>
他答应了这事后，忽然想起这个地名似乎在哪儿听到过，却完全想不起来了。</p>
莱杰森手指按在唇上，轻轻朝他一扬，抛了个小飞吻。</p>
欧泊：“……”</p>
欧泊半抱着班出了走廊，一手抵着耳扣，说：“雷蒙，我们的事结束了，听见了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