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骧出了电梯,往东转。直走又转,终于看到有士兵把守的房间门。</p>
“司令!”守门士兵敬礼。</p>
“把门打开。”陶骧了。</p>
“是!”守门士兵答应着,拿了钥匙开门。</p>
门一开,陶骧步入房中。已经站在屋中央的马行健立正。身后的房门被关上了,陶骧注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马行健。关押两日,憔悴许多,然依旧保持着军容整齐。陶骧踱了两步,停在马行健面前。</p>
陶骧看了他,道:“听说这两**拒不开口。”</p>
马行健不吭声。</p>
“我想知道的,你一句都不说。现在我亲自来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我。”</p>
马行健直直地立着,仍没吭声。</p>
陶骧问:“程静漪参与了多少?”</p>
他目光森冷,语气淡淡的,却仿佛有利刃逼到人皮肉中去。</p>
“七少,我的身份和活动,少奶奶自始至终都不清楚。而且,少奶奶也接触不到机密。”马行健说。</p>
许久以来第一次开口,他的嗓音有些异样。而在陶骧锐利的目光和强大的气势压制下,他难免有点胆寒。</p>
陶骧说:“你要保她平安,我明白。她是我太太,我不会把她怎么样。你只要和我说实话,她到底参与了多少。”</p>
马行健沉默下来。他应着陶骧的目光,说:“七少,少奶奶真的不知道。”</p>
陶骧笑出来。</p>
他轻轻晃了晃身子,低头看着靴尖。</p>
“程之忱用你是用对了人。”陶骧说着,转过身去。慢腾腾地踱着步子。“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小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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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行健低声道:“七少,行健对七少有罪。七少要杀要剐,行健毫无怨言。只求……”</p>
“不!”陶骧挥手制止他,说:“你是军人,我也是军人。我现在不是跟你分辨这个,而是想知道,程静漪在这个事情上,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p>
马行健沉默下来,陶骧等着他的回答。</p>
“少奶奶的确不知道内情。是我一时不慎,暴露了身份。她识破我的身份,给我警告,让我对七少主动坦白。她说如果我不坦白,那么她会向七少揭发。”马行健说。</p>
陶骧问:“什么时候?”</p>
“小小姐百日宴那天,和送杏子那天。送完杏子出来我就被逮捕了,之后的事您都知道了。”马行健说着,声音低下来。他观察着陶骧脸上的表情,“七少,少奶奶担心程长官,是人之常情。相信七少不会不体谅。对于行健来说,程长官和七少,乃至少奶奶,都是行健十分敬重的人。”</p>
陶骧看了他。</p>
马行健在他平静而深沉的目光之中,坚持把话说完:“七少以国家人民前途为重,负重而行。行健这些年都看在眼里的,惜无颜亦无法再追随七少。行健如有机会戴罪立功,一定为国杀敌,方不负七少多年栽培。”</p>
“小马,”陶骧走过来,正对着马行健。堂堂的七尺汉子,跟随他多时的……短短两日,已非在他身边时意气风发的模样。“我不能留着你。”</p>
“是,七少。往后请七少多保重。”马行健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