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还是温柔而娴静的。比起从前来越发的珠圆玉润。静漪看着她站在之慎身旁,握了她的手道:“能再见到你真好。”</p>
慧安说:“我得好好和你算一算账。”</p>
“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银行家的太太么?”静漪微笑。</p>
慧安温柔地笑着,说:“下周三晚,之慎没有应酬,我们在家里等你。没有外人,只有之慎和我,还有孩子们。”</p>
静漪在众目睽睽之下,已觉不便断然拒绝,问:“孩子们都好么?你们有没有跟他们说十姑的坏话?”</p>
慧安看了之慎一眼,说:“我没说过,他倒经常说。”</p>
之慎愉快地笑起来。他本想和静漪在一处多呆一会儿,怎奈来找他说话的人太多。他只好将慧安留下来,独个去同人周?旋……静漪与慧安站在一处,两人都望着如鱼得水的程之慎。</p>
静漪问:“九哥真不一样了。”</p>
慧安好久没有出声。</p>
杜家舞会规模不小,也因为杜文达在沪上的人脉,让人目光轻易便能捕捉到一个光彩夺目的人物。程之慎就算是在这样的地方,也让人完全不能忽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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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是那个之慎。”慧安低声说。</p>
静漪看看她,不做声。</p>
程之慎的名头,到如今岂止是金融巨子而已……她碰了碰慧安的杯子,道:“辛苦你了。”</p>
“能见到你,才不枉我辛苦来这一遭。我极少陪他出席这种场合。”慧安微笑道。</p>
“你还是该多陪他出来走走。不为了别的,哪怕只是跳跳舞呢。对身体有益,何乐不为?”静漪避重就轻。</p>
慧安想说什么,看到静漪身旁的梅季康,笑而不语。梅季康见状,低声对静漪说抱歉要离开一下、马上回来。静漪点头,目送他走……转回来便看到慧安**笑。</p>
“梅三先生人蛮不错的。”慧安轻声说。</p>
静漪点头。</p>
“你回来,可曾与陶司令见面?”慧安问。</p>
静漪迟疑,还是点了点头。</p>
慧安看她神情,心里明了,便说:“你们是该见面好好谈一谈的。</p>
她们两位特意站在了僻静处,此时无人打扰,位置又极佳,舞厅内各个角落都看得到,自然也看得到从进来后,身旁始终没有空闲位置的陶骧。他也始终神情自在、谈笑风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