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平静地说道：“没错，我是故意的。”</p>
“你好狠毒！你这样不是要让我下台，要想要我的命啊！”失去了局长的风度，张富贵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如日落西山的老人一样。</p>
“要你的命？难道你觉得自己不该死么？”县长突然变得异常暴怒：“你和哪位县高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以为我都不知情么？我告诉你，没有一件是瞒过了我的！私吞过款，连老人的退休金和养老金你们都不放过，逼得那些在自己岗位上兢兢业业几十年的老人，到老了还得每天捡破烂为生！你可知道，他们当中有多少因为你们连病都不敢去治，就怕自己拖累了子女！”</p>
眼睛涨红的县长声音越大，这些事情在他心里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他一直有心，可无奈他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毫无班底，就算想做点什么也做不到，幸好，苍天总是有眼，坏事做绝的人，又哪里来的好报。</p>
“那些可怜的老人，原本是应该安度晚年，国家没有忘记他们，是你们，是你，昧着良心，那一个月几千的退休金你一分都没发，还美名曰都帮助国家搞建设去了，呸！屁个建设，钱全部都落到你腰包里去了！”</p>
“还有，那修建公路的搬迁费，一户人家平均下来至少要给二十万吧，你呢？连两万都没有给，有多少人因为你无家可归你知道吗？”</p>
县长一起不歇，连连说了一刻钟，那些警察听到直升机喊话的时候，就已经让开了包围圈，只是苏凡听得那县长的字字珠玑，沉默着没有开车。</p>
其余三人见得苏凡没开车，而是阴沉着脸上，也是没有说话，跟没有催促，一时间不光是车外的气氛压抑，就连车内也变得悄然安静。</p>
唯独余下那飞机的轰鸣与县长的狂声怒吼，那是几年的怨气，那是县民的不平，那是对着**污吏的控诉！</p>
歇了一口气，县长舔了舔嘴唇，用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这些加在一起，足够你死上千百遍了吧？”</p>
苏凡启动了车子，开出了包围圈，接下来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参与了。</p>
后面发生了什么，苏凡也不清楚，只是他在上飞机以前，再次打了个电话。</p>
“那个县城的县长很不错，是个好好官。”</p>
电话那头的人微微一愣，旋即轻笑了两声：“我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