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扎啤呢？”</p>
吵吵嚷嚷，烟雾满天，焦栖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很不适应。</p>
好在这地方也是有包间的，只是相对安静一点，设施并没有好多少。屋子里坐着三个人，都很奇怪。剃着板寸、面相凶恶的大汉，刮了光头、眼神游离的瘦猴子，还有一位……警察同志。</p>
这真的不是人民警察抓捕社会闲散人员的执法现场吗？</p>
“扉哥……这位是？”三人纷纷站起身来，看到焦栖的瞬间都非常意外，像是什么既定的小团体，突然出现了陌生人，有一股淡淡的排斥，但更多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好奇。</p>
“强子，你觉不觉得……”大汉小声对瘦猴说。</p>
警察拍了一下大汉一下，示意他别说话。</p>
焦栖跟他们握手：“我是臣扉的丈夫。”</p>
“哦哦，原来是焦总，久仰久仰。”警察同志伸手回礼。</p>
“我们是扉哥的高中同学，我叫毛毛，”看起来很凶的大汉，笑起来却是一脸憨厚，拍拍身边的瘦猴子，“这是强子，那位警察同志叫小远。”</p>
他们是知道焦栖的，富家少爷，青年企业家，跟他们不是一类人，张臣扉也不让他们见。</p>
不像爱热闹的张臣扉，到处都是他的照片，就差把脸做成游戏主角贴到纽约时代广场了。这些年，这位“嫂子”一直存在于传说中，因为为人低调，连财经杂志都没露过脸，长相也就无从得知。</p>
如今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三人面面相觑。</p>
叫做毛毛的大汉实在忍不住了：“这不就是扉哥喜欢的那个校草吗？哎，不对啊，校草不是叫焦炎吗？”</p>
“像吧？”张臣扉得意地搂住小娇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这么像的。”</p>
这话一出，刚刚热络起来的气氛徒然僵住了。连胆小的强子都忍不住震惊地抬头，在焦栖和张臣扉之间来回看。</p>
焦栖抽了抽嘴角。</p>
洒满孜然和辣椒的劣质羊肉，像头发一样纠结在一起的烤韭菜，十块钱一瓶的冰啤酒，没有一样是焦栖能吃的。他只能默默挽起昂贵的衬衫袖子，剥了几个毛豆，听他们侃大山。</p>
四个人在高中的时候是铁哥们，只有张臣扉一个人考上了好大学。毛毛没考上，混社会多年，如今在一家夜店里当保安，吃完烤串就得去上班；强子就是那位“出来了”的兄弟，刚从监狱里刑满释放；小远是个片儿警，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下班赶着过来，来不及换衣服，就在警服外面套了个短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