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吃掉一盒海苔，体力差不多恢复了，焦栖起身准备去洗澡，却被张臣扉一把抱起来。</p>
“啊，”焦栖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惹得游泳馆里的人纷纷看过来，赶紧压低声音，“你又做什么？”</p>
“之前不确定，现在我知道你是人鱼，怎么舍得让你走路！”强行将尾巴变成双腿的小人鱼，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跳舞，张臣扉可不舍得让小娇妻忍受这样的痛苦，抱着他一路往浴室走去。</p>
“两个男人也这么浪漫呀，”坐在池边的姑娘羡慕地看着他俩，踢踢在水里练踩水的老公，“一会儿你也抱我去洗澡啊。”</p>
“拉倒吧，我怎么进女澡堂？”</p>
“要你有什么用！”</p>
“……”</p>
被张大□□抱着洗澡的焦栖一点也不觉得浪漫，只觉得丢人。这是个高端健身馆，好几个附近公司的高层都在这里办了卡，很容易遇见熟人。</p>
结束操练的高石庆，拖着宛如死狗的身体走进浴室，迎面就瞧见那连体人一样的夫夫俩，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崴脚了？”</p>
谁游泳会崴脚？焦栖抽了抽嘴角：“没事。”拍拍张臣扉示意他放自己下来，这家伙却非常执着，紧紧抱着他进了单独的淋浴间。</p>
出了健身房，焦栖再三强调这样抱会被别人怀疑，才勉强获得了从大门口走到车上的权利。</p>
回家的路上例行套话，但这个剧本太复杂，焦栖只勉强拼凑出了一部分故事背景。</p>
大概是这么回事，他作为海里的一条人鱼，是人鱼族的小王子。不知怎么的上岸变出双腿，被人类抓走，关进了**科学家的实验室。张臣扉偶然在实验室里遇见了饱受折磨的小王子，很像他当年见过的那只小人鱼。此刻的小人鱼已经失去了记忆，并且不承认自己是人鱼。</p>
张臣扉把他救出来，跟他结婚，细心照顾他，直到今天才让他想起对水的渴望。</p>
“都是我不好。”海神大人轻抚着小王子的脸，满眼痛惜。是他给了小人鱼双腿，给了他上岸的能力。本来只是一场逗弄，却不想给小王子带来了灾祸。</p>
回到家，张臣扉又是一路把人抱进屋。游泳消耗大量体力的焦栖抵抗不过，只能由他去了。</p>
看着在厨房里做菜的老攻，焦栖给阙德打了个电话。这两次的剧本，似乎都跟现实中接触的东西有关。上次是因为他玩《吸血鬼王子》，这次是因为张大□□去开《海蓝之鱼》的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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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剧本是不是有一定的触发机制？”焦栖仔细回想前几次的剧本，好像并没有明显的提示。</p>
“可能是存量太大，智脑自动出现了搜索功能，”阙德想了想道，“我最近接诊了一位植入相声合集的患者，每当吃饭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报菜名。”</p>
那位患者大概叫江柔柔吧，焦栖心中有数：“你导师什么时候来华国？”</p>
“就这几天，我也不确定，等定下了时间就告诉你。”</p>
挂了电话，饭就做好了。海苔米饭，紫菜汤，海带炒肉片，凉拌海蜇头，蒜蓉烤明虾。充满了海洋风味的晚餐。</p>
“其实，我走路并不会脚疼，你不用天天抱着我。”焦栖端起饭碗，试图为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生活争取自由权。</p>
“我知道你的顾虑，”张臣扉并不相信小娇妻的话，但他没有直接拆穿，毕竟他是温柔仁爱的海神，“我可以允许你在外面走路，但如果感到疼痛，一定要及时告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