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松道:“你到底想做什么?”</p>
他一看到自己,立刻便一脸不快,声音冷得像冰。霍熙玉前头几次都碰了壁,这一次也学聪明,知道压是压不下他了,换了种态度,乞道:“我这些时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就给我瞧瞧,开个方子吧,我等下就走。”</p>
张若松无奈坐了回去,也不望闻问切,提笔便写方子。霍熙玉也不以为意,喜笑颜开坐到了他对面,托腮盯着他那只提笔运走的手,出神地看了片刻,忽然想了起来,讨好地问:“你还要死人吗?要的话,我给你弄。”</p>
张若松手一顿,抬眼看向她。</p>
霍熙玉见他终于肯正眼看自己,心花怒放,又道:“我是说真的。你要的话,跟我说一声,多少都包我身上,不够的话,杀几个就是。”</p>
边上的老管事一哆嗦,差点没站稳脚。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看起来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说出的话却这样瘆人。</p>
张若松把笔一搁,道:“我前次要的,是死刑后的大犯,供研究身体腑脏所用,目的也是治病救人。好端端的,你怎就要杀人?心肠怎的如此歹毒?”</p>
霍熙玉见他一脸责备,辩解道:“我是看前次皇上要赏你,你别的都没要,要了死人,这才好心想帮你的。你不要就算了,骂我做什么?”</p>
张若松起身,寒声道:“你这好心我受不起。你赶紧走,以后别来了。落入人眼,招惹是非。”</p>
霍熙玉急忙道:“我是想你高兴,刚才才那样说的。你不乐意,那就当我没说。你喜欢救人,我以后跟你救就是。再说,我也不杀人的,杀人的话,我也要被关宗人府。”</p>
张若松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阵头疼,只得慢慢坐了回去,执笔把方子写完,不过就是一张寻常开胃助眠的太平方子,递了过去,道:“你回去了自己抓,吃不吃都没关系。”说罢,自己低头把东西收拾进提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