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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更天时,天边露了些鱼肚白,灰蒙蒙的,花坛边上还起了些露水,空气中带了股湿气,仿佛是要下雨,昨夜开始刮起来的风,到现在都还没停。</p>
屋内纪凛没有睡意,他搂着沈嫣,看着她在自己怀里睡着,忘了时间。</p>
心中尚余留着欣喜,久久不能散去,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p>
沈嫣其实睡的也不熟,睁了睁眼,见皇上还醒着,朝他倚了下:“皇上怎么不睡。”</p>
“睡不着。”纪凛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是不是做噩梦了?”</p>
沈嫣摇头,从那天的梦后,她就没再做过那么光怪陆离的梦。</p>
“都梦到了些什么?”</p>
沈嫣微顿了下:“我梦到了二皇子。”</p>
在过去两年里,沈嫣从没主动提过二皇子,而今说起来,纪凛微怔了下后握紧了她的手:“嗯,那怎么会是噩梦。”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二哥在她心中,怎么都不可能和噩梦挂上钩。</p>
沈嫣也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人是二哥哥没错,可场景太过于可怕,除了那张脸,似乎什么都不太对,温柔时不对,满身戾气时更不对。</p>
就算是梦醒后去回想,也会让人瘆得慌。</p>
“但后来,我还梦到了一条金蛇。”</p>
纪凛低下头,见她笑了,嘴角也染了浅笑:“你不是怕这些爬物么。”</p>
怕啊,沈嫣对那些蛇虫鼠蚁都是怕的,尤其是那么大的蛇:“开始是吓呆了,都不敢动,可后来就觉得它挺可爱的。”</p>
谁能说腰身粗细的蛇可爱,纪凛抬了下巴轻蹭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呢。”</p>
“母后说那是胎梦。”沈嫣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我还给它取了名字。”</p>
纪凛朝下躺了些,让她靠在他身上:“叫什么?”</p>
沈嫣扶着他的胸膛抬起头,心有所触:“叫睿儿。”</p>
明明是个梦,沈嫣却总容易想起它蹭着自己手心时的乖巧样,又对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念念不忘。</p>
“睿儿。”纪凛念了下,低头时就能览她衣衫内的风景,这才熄下去的念头又熊熊燃了起来。</p>
沈嫣还没察觉到,靠着觉得姿势不对换了个,环着他的手动了下,无意间擦过了他的身子。</p>
纪凛:“……”</p>
这会儿的忍耐力可没以前那么好了,纪凛抓住了她乱动的手,哑着声:“不如你帮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