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道:“何以见得?”</p>
谢怜转过身,道:“这神殿的墙壁上,原先应当是画满了壁画,用的是特殊颜料,很厚的一层,大火焚烧过后会变成黑色,并且熔化一部分变形,凝固后,就是这种凹凸不平的坚硬手感。”</p>
裴茗道:“太子殿下知道的还真多,裴某也佩服一下你好了。”</p>
谢怜揉了揉眉心,轻咳一声,道:“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佩服的事,只是因为我以前有许多座太子殿被烧了之后,就是这种效果。”</p>
“……”</p>
闻言,众人沉默了。谢怜又想起一事,道:“还有外面那石梁!石梁上刻的赞颂语上有许多划痕,不像是普通的磨损,应该是有人拿着刀子在上面划的。”</p>
裴茗皱眉道:“为什么要这么做?”</p>
花城冷声道:“因为不承认这句话了。”</p>
谢怜道:“对。和砸匾额是一个意思。”</p>
半月怔了怔,道:“所以,这座神殿,是乌庸的国民们,自己放火烧的吗?”</p>
沉默一阵,谢怜正想开口,忽听裴茗道:“这是什么意思?”</p>
谢怜一回头,只见裴茗举起左手,手上大口咬着一只蝎尾蛇,还在用那尖尾巴不断用力戳他。半月又要给他跪下了,道:“对不起,我身上都是蛇……”</p>
谢怜哭笑不得,拉住她道:“半月,不要养成动不动就给人跪下道歉的习惯。裴将军你怎么会给她的蛇咬到?”</p>
裴茗举着手,黑着脸道:“我怎么知道?一伸手揽她的肩就这样了。”</p>
谢怜耐心地问道:“那裴将军你干什么伸手揽她的肩呢?”</p>
“……”裴茗似乎现在才注意到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须臾,道,“习惯使然。在这种黑暗阴森的地方,揽住女子的肩安慰她们不要害怕,不是常理吗?”</p>
半月道:“对不起,我并不害怕。”</p>
“……”谢怜听懂了,这就是裴茗无意识手痒了而产生的悲剧而已。裴茗好容易扯下了那条蝎尾蛇,左手已经肿起了一大片。他道:“快给我解药。”</p>
半月道:“对不起,我身上的善月草用完了。”</p>
谢怜道:“没事,裴将军你是神官,一会儿而就消肿了。”说完便回头,继续研究墙壁。忽然,目光扫过一处黑壁,瞬间凝住了。</p>
他道:“各位,快来看,这墙里还留着一张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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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懂壁画颜料的化学成分,也没查到这些化学成分燃烧后会是什么效果。大家当他们画壁画用的颜料都是神秘的独家配方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