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池映雪[邀请]</p>
6/23齐闪[邀请]</p>
6/23王楚铭[邀请]</p>
……比昨天还短。</p>
昨天是僧多粥少，今天连碗底儿都要空了。</p>
三选一，还有两个不能选，徐望看着那个王楚铭，有种命定之子的神圣感。</p>
“王楚铭？”吴笙分不出什么感什么感，就拿数据和事实说话，“他昨天和陈旭一起被选掉的。”</p>
徐望：“……”</p>
让吴笙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是。</p>
进了队，又退，这就值得琢磨了。是五分钟之内退的？还是和齐闪一样，走了一遭，存了一档？总不能一个两个都遇见理想路上的灯塔吧……</p>
所谓无奈，就是明知道可能是坑，也得选。</p>
毕竟这个只是可能，旁边那个是显而易见的天坑。</p>
四个小伙伴简单交流之后，向王楚铭发出邀请。</p>
十秒。</p>
二十秒。</p>
半分钟。</p>
一分钟……</p>
增员邀请石沉大海。</p>
正疑惑，一个军绿色外套的年轻男人向他们走过来，步伐有力，走路带风，人没到，气场先来了。</p>
四个小伙伴一起抬头。</p>
男人灿烂一笑，牙齿白得能反光：“王楚铭。”</p>
徐望明白他为什么不接邀请了：“先来个实地考察？”</p>
“主要是让你们考察我，”王楚铭爽朗道，“觉得合适了再组，进了又退，耽误彼此时间。”</p>
徐望听出他话里有话，索性挑明：“我们就是一群普通人，想闯关，没什么要求，你要是有，可以提前讲。”</p>
王楚铭看了他们一会儿，明白为什么聊不到点儿上了，他以为对方能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但显然，对方并不是“鸮”里的老油条。</p>
“我是雇佣兵。”王楚铭直截了当。</p>
徐望更懵了：“雇佣兵？”</p>
这是介绍自己现实身份呢，还是鸮里面有什么特别的设定？</p>
“就是拿人钱财，帮人闯关。”王楚铭说得详细些，“从这关开始，越往后，我这样的人越多。”</p>
徐望回头看向自己的三个小伙伴——还有这种操作？</p>
三个小伙伴的眼神，同样感慨万千——真是商机满地跑，看你找不找。</p>
相比茅七平那一张张项目单，王楚铭的报价简单明了，毕竟打工内容比较单一：“可以按次结算，一次一千，交卷成功加五千奖金，也可以包月，五万一个月买断，交卷成功的奖金不再单算。闯关和无尽海均可，过程中获得的鸮内现金奖励，全部归你们。”</p>
徐望：“……”</p>
吴笙：“……”</p>
钱艾：“……”</p>
况金鑫：“……”</p>
“我没有狮子大开口，”王楚铭被四人的沉默，弄得哭笑不得，“一个现金宝箱，多则几万，少也有大几千，我这点打工费，分分钟出来。”</p>
钱艾：“……”</p>
也有几百块的好吗！</p>
“不是钱的问题，”徐望顿了顿，说，“我们还是想找队友。”</p>
王楚铭摇摇头：“就怕你找来找去，才发现，还是雇佣兵比较好用，”他顿了一下，“后面很多队伍，甚至直接就是打钱队。”</p>
徐望同意：“人心隔肚皮，很多时候不如简单的雇佣关系有效率……”</p>
王楚铭挑眉。</p>
徐望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是不吃大亏，就总心存幻想。”</p>
王楚铭点点头，能理解。</p>
他在鸮里泡了一年多了，见过很多这样的队伍，一开始总是热血澎湃，但能原班人马走到最后的，少之又少，这是几乎永远看不见终点的长跑，总有人中途掉队，或者干脆放弃。</p>
发出的邀请已经超过时限，因为王楚铭没接，自动终止。</p>
王楚铭找其他需要增员的队伍聊天去了，剩四个小伙伴站在原地，有那么一丢丢凄凉。</p>
徐望看向自家队友：“我后悔了。”</p>
况金鑫愣神：“啊？”</p>
徐望说：“五千就五千，至少先把这一次顶过去。”</p>
钱艾黑线：“那你再多留齐闪一天好不好，五千啊，你这个消费观太随意了！”</p>
徐望：“……”</p>
他可以被批评，但是这个批评的角度……</p>
“叮——”</p>
<花名册>：池映雪请求加入队伍，是否同意？</p>
四伙伴看着自己胳膊，不约而同错愕。</p>
徐望、吴笙、钱艾同时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就况金鑫觉得，意料之中，这很像池映雪做的事——看不懂，猜不透，感觉全是秘密。</p>
“抱歉，我毛遂自荐了，”背后出现的声音，似曾相识，可又说不上哪里带了一丝陌生，“能聊聊吗？”</p>
四人齐刷刷转过身，池映雪礼貌微笑，穿得和昨天一样低调，乍看像个好的美男子。</p>
他的眉眼是偏冷的，无尽海和3/23的那两次，即便笑着，也是月光一样的凉。</p>
可现在，他笑意和煦，像水中的月影，染着人间温暖的烟火气。</p>
“你想怎么聊？”徐望问。</p>
池映雪垂下眼睛，思索片刻，抬头：“我们打过交道，对吗？”</p>
“不是，”钱艾忍不了了，“你要这么装傻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干过什么心里没数？”</p>
池映雪一声叹息：“看来不用问了，又是阎王给我惹的祸。”</p>
“阎王？”况金鑫挨着自家队长，仔细打量池映雪，确认模样和上次没一丝一毫的变化，但为什么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阎王又是谁？</p>
池映雪轻轻深呼吸，绽开一抹无奈的笑：“我是双重人格，阎王是我的副人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