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吴笙说，“所以还要理餐厅那条意外线，如果源头还是他……”</p>
钱艾一握拳：“那就没跑了！”</p>
徐望看向吴笙，就说了两个字：“要快。”</p>
吴笙点头：“知道。”</p>
刚问完那个小伙，小伙就死了，谁又能保证那俩姑娘能活多久呢。</p>
“接下来我们去市郊，欣赏一下青山绿水……”</p>
洗浴中心门前已有一辆老式大巴车在等待，看着像报废公交车改的，没空调，窗户还是可以手动打开的那种。</p>
领队带着幸存十二人和徐望小分队上车。</p>
五伙伴左看右看，不约而同避开车头和车尾，挑了中部座位。徐望、吴笙坐一起，隔着一个过道，是仨人挤俩座的池映雪、钱艾、况金鑫。</p>
徐望一言难尽地看着队友们：“不挤吗？”</p>
钱艾说：“暖和，有安全感。”</p>
“……”徐望看着座位最里面，脸色十分阴沉的池映雪，总觉得“安全感”三个字，摇摇欲坠。</p>
大巴发动，缓缓汇入大道，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开得很稳。</p>
吴笙微微起身，回头，餐厅里吵架的两个姑娘，坐在最后一排。眼下，她们已经重归于好，正半开着窗户，吹着风嬉笑。</p>
“小心。”徐望说。</p>
吴笙握了握他的手，微笑：“遇上我，这话你该提醒恶魔。”</p>
徐望翻个白眼，甩掉他手：“赶紧走。”</p>
“为什么吵架？”两个女孩儿看着不请自来的吴笙，两脸茫然，“这事儿和你有关系吗？”</p>
吴笙说：“和一直死人有关系。”</p>
女孩奇怪地看着他：“旅行就一定会死人啊，关我们吵架什么事？”</p>
旅行就一定会死人？</p>
吴笙皱眉，这是这一关NPC的出厂设定？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对于接连不断地意外，泰然处之，倒合理了。</p>
“或许旅行会死人，但餐厅里我朋友差一点出事，你们脱不了干系。”</p>
吴笙改变打法，顺着她俩的思路来，承认旅行有意外，但就徐望在餐厅差点被叉子伤到这件事，咬定两个女孩儿必须负全责。</p>
果然不出吴笙所料，两个女孩儿和先前聊过的那个小伙一样，性格都很简单，一听吴笙说得有道理，的确是自己吵架、泼水，引发了后面的事故，便有点愧疚，关于吵架的缘由，也就和盘托出了。</p>
“其实，我俩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p>
吴笙：“让我猜猜，不会是领队吧……”</p>
两个女孩儿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p>
吴笙：“……”</p>
“不过后来我俩认清他渣男的真面目了！”女孩儿忽然又道。</p>
吴笙嗅到线索气息，赶忙问：“怎么认清的？”</p>
两个女孩儿一起拿出手机：“在餐厅时候我俩都以为对方是第三者，后来一对手机信息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脚踏两条船！”</p>
吴笙在车尾查手机，徐望在中部，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全程高度警惕。</p>
大巴已经开出市区，窗外景色变得宜人起来，蓝天白云，鸟语花香。</p>
几乎所有旅行团成员们，都打开了窗户，吹着小风，欣赏美景。</p>
四伙伴执着地紧闭车窗，系好腰上安全带，无论什么美景都不为所动，坚定得宛如革命战士。</p>